。不知何時,臉上已被淚痕沾染,有些晶瑩。他現在真的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景若寒落寞的笑笑,經過剛才的事,他的酒也醒了幾分。他抬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臉上的紅暈透過麥色的肌膚顯現出來,是那樣醉人。

王惜之看得痴了。

“若寒,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對不起,你莫怪本王。只是,本王想讓你知道,本王對你的心。本王喜歡你,不想再藏著掖著,你對王惜鳳的情本王也知曉。王惜鳳其人,不瞞若寒,本王到現在也看不透……不論怎樣,若寒,本王想告訴你,本王……不會放手。你可以繼續戀著那個女人,本王會等你。一直等你。”

那一日景若寒不清楚自己是怎樣離開那家酒樓,回到自己府中的。王惜之沒有跟著他出來,他只隱約覺得後面似乎有幾個守衛跟著他。他沒有乘車,沒有騎馬,步行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然後停在滿地鮮紅炮灰依舊,卻已人去樓空的國師府門前,許久許久……

景若寒一邊難以自抑的回憶著,一邊風捲殘雲式的親吻著懷裡的女人,他胸腔中有哽塞,心裡有些酸楚。他閉著眼睛,想要將那些回憶通通從腦袋裡踢出去,然而他的思維在不可抑制的高速運轉著,回憶一遍一遍的湧上心頭。

他緊緊抱著懷裡的女人,揉搓撫摸,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那般,狠狠的,恨恨的。他恨她為何那樣狠心,那般無情。也恨自己的一顆心為何早已遺失殆盡。他茫然。他無助。他悲悽。他恨。他愛。

他在女人身體上無聲種下一個個鮮豔噬骨的痕跡,女人開始還嚶嚶哭泣著,帶著對他的埋怨。後來哭泣聲漸止,卻絲毫不反抗。只是用雙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脊背。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在女人用雙手摸索上他脊背的那一刻,景若寒渾身僵硬了一下。優曇帝國的女人和男人根本不應該是他們這個樣子的,男人應該溫順,在這種事情上更應該是被動,永遠在下面兒。偶爾的主動也會令男人們面紅耳赤,心中羞恥。

然而,景若寒跟他們不同,真的不同。景若寒只覺得,他想要懷裡的女人變成自己的男人,只屬於自己的,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小男人。

女人越是不反抗,越是激怒了景若寒。他的手下越發狠毒,女人口中無意識溢位聲聲隱忍卻銷魂的呻、吟,背上隱隱作痛,那是女人的指甲留下的一道道紅痕。那種痛楚更是刺激著景若寒的神經,他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尊嚴什麼的全都想不起,耳邊迴盪的瑣碎嬌柔的聲音幾乎令他瘋狂!

他唯僅記得的,就是他想要得更多,把他這些天來的憋屈一股腦兒全都要回來。肌膚間的摩擦,纖長的手指在身體裡揉捏著,蜜液四溢。女人的身體輕顫著,無助的攥上他的手腕,越攥越緊,最後失力般鬆開。

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言語,無聲又默契的進行著這一切。馬車裡只有男人低啞的粗喘聲,和女人破碎銷魂噬骨的恩嚀。

“求我,我要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便給你。”景若寒將女人耳珠含在口中輕咬著,魅惑低啞的呢喃。聲音都有些變調,他亦在強忍著。灼熱的氣息撲撒在女人耳畔,女人吃力的抬起眼望著抱她在懷的男人,他深邃的瞳眸由於隱忍而顯出赤色。

女人面上的淚痕早已風乾,在這樣的情形下,她當初為什麼哭泣,她已經忘記了。她只知道,她愛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從他親吻上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順從了他的一切,和他一起快樂著。然而,要她求他?不可能。

女人望著抱著她蠢蠢欲動的男人,其實自己也是難耐。她咬緊牙關,如水蛇般環上他腰身,她的身體已經極度敏感了,稍一摩擦,都是顫抖。她在他脖頸上輕吻呢喃,“寒……要我……”

景若寒什麼話也沒說,其實他也知道,要她求他,那是天方夜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