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欽佩:“虞先生真是令人肅然起敬。”

“他說啊,他做慈善,是為了給兒女積德。”虞依依笑道,“想想也對,你看。我這不是遇上指導老師你了嗎?我福氣還是不錯的。”

“呵呵。”葉落搖頭笑道。雖然虞依依年紀太小,哄他開心的法子顯得很生硬。不過這妮子的這份心意還是讓葉落很欣慰。沒白疼她。

吃完了午飯沒過一會兒,方玉來了,手裡拎滿了東西,大包小包的,而且看起來分量還不輕。

“幹嘛啊這是?”葉落看著一頭大汗的方玉,問道。

“呵呵。”方玉把手裡的包裹放下。說道,“過年您去春晚,後來又去了老家,我也去了港島,也沒登門給您拜年。好在正月未過。就還在年裡。葉先生,方玉這半年來承蒙您的關照,感激不盡,我給您拜晚年了。”

“嗯,過年好。”葉落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你啊,為人就是太拘謹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是工作夥伴,並不是上下級,不用這麼客氣。而且你年紀也比我大,別老是葉先生葉先生,都把我叫老了。”

“這個不論長幼,達者為師。”方玉淺淺一笑,對唐錦繡說道,“唐小姐,這些東西,錄音棚裡的都有份,我在每個袋子上都貼了標籤,回頭麻煩你幫我分一下。”

一邊說著,方玉從自己腳下大包小包中,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織錦盒子,雙手呈給了葉落:“這個不成敬意,請您務必收下。”

葉落看了看這些包裹,好像就屬自己的這個最小,拿過來一掂量,很輕。

不過葉落當然不會在意這些,而是大大方方地當面拆封,掀開盒子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副捲起來的畫卷,裱得很精緻,看起來不太一般。

葉落神色一動,把這幅畫放到自己工作臺上,緩緩展開。

“哦,這是已故國畫名家,黃石老人的岐山圖。”方玉笑道,“我聽說楚小姐的父母親,對於書畫很有喜好。正好,過年港島有個拍賣會……”

葉落聽著覺得不對:“方兄,這副畫,你拍了多少錢?”

“不算多,一千三百萬港幣。”方玉如實說道。

“這還不算多?”葉落蹙眉道,“方兄,你去年在大陸掙了多少,我大概有數,你拍了這幅畫送給我,那在我這兒,你是虧錢。這幅畫,我不能要。”

“葉落。”方玉第一次直呼葉落的名字,沉聲說道,“我跟你合作,並不是為了掙錢。我雖然是個庶子,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但是一生富貴,卻是不用愁的。

我之所以來大陸唱歌,一是為了夢想,二是為了獨立。這些,你都幫我實現了。

今年我回去,在家宴上,父親提我的名字,比兄長方白還多,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這幅畫,你還是收下,從此你我就是朋友,否則,我只能永遠叫你葉先生了。”

“哎,方玉啊。”葉落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了,把畫卷好,放進盒子裡,收下了。

看到葉落收下了這幅畫,方玉顯然鬆了一口氣,笑道:“錢,不算什麼,交情貴重。再說了,只要我們繼續合作下去,這些錢,對我來說,馬上就能回來。我反正是不會虧的。”

“理是這個理,不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葉落微微一笑,說道,“好了,錄歌去吧。”

……

從上都的秀水片區,到夢想唱片總部,正常來說,只要不堵,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挺近。

今天週六,中午時分,不算高峰期,路面比較通暢。只是這段路,秦時月卻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

等開到公司,秦時月停好車,又坐了一會兒,翻下駕駛位的遮陽板,用遮陽板背後的小鏡子又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下車走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