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卻是個相當敏銳的人,布蘭登曾經遭遇過的事,曾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聽瓦侖妮斯講過,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發自內的的感動,以及對他毫無保留的欽佩。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他疑惑地望著他。

布蘭登苦澀地看著眼前經過戰爭洗禮之後越發顯得英氣逼人的年輕人,他嘆息一聲,說道:“坐下吧,我有話要對你說。”說著轉身從後面的藏櫃裡取出一瓶酒來。

阿圖羅莫名其妙地點點頭,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精靈第一次主動找他講話。他吞回原本要問的問題,跟在他的身後坐到臨窗角落裡的位置。

緩結地為阿圖羅斟好一杯酒,布蘭登抬起了頭,可以看到他眼中泛起的薄薄的哀傷。

阿圖羅心中一沉。

“瓦侖妮斯……”布蘭登直奔主題,“她已經不在了。”

阿圖羅一怔,腦中空白了一下,“什麼意思?”他不解地望著他,“她回精靈森林了嗎?”

布蘭登眼睛裡已經充滿了哀痛,他起身離開,片刻之後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大約有二十公分長十五公分寬的相框,相框裡面是用美麗的絲線刺繡而成的阿圖羅的肖像,非常精細唯美,一針一線,把他刻畫得惟妙惟肖,看得出這件作品的創作者耗費了相當多的心力。

“這是她讓我帶來給你的。”布蘭登神色黑然地說道。

阿圖羅難以置信地望向布蘭登,接過那刺繡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他已經從布蘭登的言行裡看出了少許端倪,“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棵新的生命之樹在誕生之時,因為受到法則的攻擊,產生了一定量的與之對立的死亡之氣和爆戾之氣,而與生命之樹有著共存關係的精靈們,必須透過自身的生命力來化解它們,並得到生命之樹的重新認可。這就意味著有一部份精靈要為之獻身,瓦侖妮斯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主動要求去的。”布蘭登淡淡地說道:“對於自己無望的愛情,他的勇氣並不足夠。”他看了看阿圖羅,眼睛裡充滿了沉痛的惋惜和難以形容的遺憾。

阿圖羅僵住了,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因為或許可以再見到她的相法而感到開心,誰知得來的卻是這樣令人難以接愛的訊息。不知什麼時候,心裡已經湧上一陣頓頓的痛。只覺得喉嚨發緊,無法呼吸。

只聽布蘭登的聲音繼續在對面說道:“可惜我的生命力所剩不多了,否則……精靈族這次受到的打擊非常大,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了。我這次回來也是準備與校長大人告辭的,遇到你也算是替瓦侖妮斯了了心願。本來我還準備在離開這裡的時候去找你妹妹蘇菲,現在看來用不著了。你見到她的時候,替我帶聲問候吧。”

阿圖羅雖然聽到了他的話,也機械般地對他點了頭,但他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原本他準備跟她提出正式交往的,誰知卻換來了這樣的結局。是結局吧?不沒有來得及開始的一段感情,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結束了。他覺得胸口被堵住透不過氣來,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放任自己對她的想念,那樣的話會不會不至於那麼心痛?

……

嘉文喝光了最後一口“天地骨肉蠱”,愜意地吐出一口氣,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研究進展的還算順利,在沒有破壞那枚“創世之晶”的情況下,更深層次的分析資料已經出來了。現在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這裡面確存在著宇宙間最純淨的一種能量,但除此之外,似乎還有著一些影像方面的資料。這一點,讓對此有頗有研究心得的他,感到十分欣喜。影像資料相對來說是極為珍貴的,假如那裡麵包含著與創世方法相關的資訊,那就更珍貴了。

工作室一側的牆面忽然閃爍起來,不久之後,一個身穿寬袍大袖、頭戴額飾的中年男子顯現了出來。他看上去似乎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