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真是太糟了!”

楚暮雲費勁心思照料她的身體,沒想到卻依然被她嫌棄,發覺這孕婦真的是太難伺候了!不由扶額一嘆,不過他曾經聽說世間玉流觴的醫術第一,就是玉流觴的師傅天醫,只怕在醫學造詣上也不如他。

思索片刻,楚暮雲唇角微勾,眼神漸漸的平靜無緒:“也罷,我會安排玉流觴與你見面,在下不是有意不讓你們在一起,而是北宮家族的人都知道平日你與誰一起,恐怕那刺客也有耳聞,這兩個月內尋不到你,刺客也不會守株待兔,應有人在他們身旁盯梢。”

花閉月瞪著圓溜溜的眸子道:“何人敢盯玉流觴的梢?”

楚暮雲不由也微徵一笑道:“盯梢的不一定是人啊!”他一邊給她塞著暖手爐,一邊休貼地給她削著果皮,此刻,若是不知情者望去,兩人確是像一對恩愛夫妻,但聞他道:“雲麓國的殺手善於訓練獸類,鳥兒、犬、貓,甚至於金蟾、蟻蟲,都可以用來追蹤敵手。”

這的確是有些棘手,花閉月不由蹙眉。

楚暮雲接著把蘋果切成芽狀,送到她的唇邊:“但獸類畢竟無法說話,智慧不足,所以也不足為懼。”

“你說的有理。”花閉月接過蘋果,細嚼慢嚥起來,發現自從懷孕後,她格外困頓,性子懶懶,不喜思索。

楚暮雲緩緩道:“玉流觴已經到了京城!就在玉氏藥鋪內。”

花閉月心中不由一喜:“是我出門尋他,還是你尋他過來?”

楚暮雲把剩下的一芽果子送入自己口中,秀眉下眸光閃動,琥珀色暗了又明,明瞭又暗,卻終究又轉為平靜,每每想起玉流觴曾經對他做的事情,他心中對此人多少不喜。

見狀,花閉月開啟天窗說亮話:“五皇子殿下,其實,你不必對我那麼刻意待我!我知道目前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所以有些事情希望你能讓我與玉流觴多多接觸,我是最信得過他的。此事算我求你幫我!”花閉月從來不認為這些天潢貴胄是真心待人,從她嫁給北宮嘯後,她就明白這些男人的心中最重要的只有自己。

聞言,楚暮雲嘆息一聲:“求我?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差勁,我可是古道熱腸的好人。”

“我這就派人去接玉流觴。”他忽然改變了懶散的坐姿,用手輕彈了彈衣角,提筆寫起一封信箋,目光不時落在花閉月身上,流露出審視的意味,見她輕輕揉搓著衣角,眼中滿是期盼,他發現懷孕的女人也有可愛的一面,唯一可惜的是,這腹中的孩兒不是他的,而她待他也不似玉流觴那般信任,想到這裡,楚暮雲搖了搖頭,覺著自己是不是被這個天命女子給下了蠱?

待他寫好信箋,收入信封,外面忽然傳來通報聲。

“殿下,有人在外求見。”

“是何人?”楚暮雲不經意地抬起眸子。

“他說是您的結拜兄弟。”

天色漸漸深沉,燈火輝煌的京城裡酒肆裡,聲聲不絕的靡靡之音又旖旎地奏響,歌聲悠悠傳來,“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酒肆通著風月之地,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來到雅間內,看著面前俊美的公子哥兒,笑意盈盈道:“爺兒,今晚要不要奴家陪您?”

“走開!”北宮嘯飲了兩壺酒後,面色有些陰沉。

他平日身旁總是不斷女人,但如今身側看到一個女人都煩悶。

“走就走,真是的!沒銀子就說唄�”那女人正準備嘟嘟囔囔兩句,但看到北宮嘯冰冷的眸子,頓時嚇得提起裙子,飛快地溜了出去。

北宮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頭微皺,心中低嘆:北宮家終於開始反擊朝廷了,想北宮家族是開國元勳,外姓藩王,經歷過這麼多朝代,從來都是打不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