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身側的寶劍,指尖刺入肌膚 ,彷彿承受著人生最大的痛苦,直到玉流觴送來曼陀羅湯汁,飲過後,少年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鬆懈。

此時,少年全身僅穿著白色褻褲,那若隱若現的完美身軀,修長的體態處處都綻放著罌粟般的誘惑。墨髮披散如絲 綢,絕美的臉上,色澤蒼白慘淡。而他薄唇緊抿,鳳眼斜飛地睨了玉流觴一眼:“玉流觴,你給我上了什麼藥,是不是 想害死我?”

玉流觴語氣散淡,神情亦是波瀾不驚:“我給蕭兄用的是消腫藥,清涼,解毒,而且你這般模樣與我的藥並無關係 !”

“你這庸醫,明明醫術不佳,盡找些藉口作甚?”言語間,蕭琛蒼白的面色越發慘淡。

聞言玉流觴面帶笑意,衣袂飄然,頗有臨風欲去的美感。

他忽然出手用力地按在他的痛處,蕭琛頓時悶哼一聲。

花閉月好笑地瞟向他,這兩日她只顧著照料蕭琛,幾乎忘記兩人之間發生的曖昧,當目光落在他完美結實的小腹前 ,但見雪白褻褲被汗浸透,臀部若隱若現,眼前忽然浮現那晚情形,他緊緊摟著她,她躺在他懷中,肌膚相親,呼吸交 融……她不由怔了怔,忙把眸子垂了下去。

眼前果然是絕色美少年,英姿風華,無與倫比。

這般風流的人物,若是換做別的女子,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

然而,她花閉月卻不會這般,更不能這般。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彼此的情緒都似乎能一目瞭然,她的嬌羞悉數落入蕭琛眼中。

少年忍著痛靡啞地笑著,醇厚的嗓音宛若春風般悅耳:“師侄兒,我病了三日三夜,我的身子你都看了多少遍?摸 了多少遍?怎還害羞?”

他當著玉流觴的面說著這番話,花閉月渾身都覺得不自在,面容霎時閃過一絲慍色。

然非禮勿聽,玉流觴眼神高雅又溫柔,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蕭琛修眉微挑,傲然的本性難移,看著她蒼白的面容,知道這幾日她也沒有休息好,忽然不見不羈之態,嘴角含笑 地望著她:“師侄兒幸苦了,這幾日多虧了你的照顧!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未料到他居然會對自己這般客氣,花閉月琉璃般的眼神一掠,冷睨著他。

蕭琛眸子一眨不眨,唇邊勾著一抹悠然的笑意。

半響,她才徐徐抽回視線,忍不住對著玉流觴低低道:“玉公子,你不是說他神志不清?我看他似乎好得很!”

“他確是神志不清。”玉流觴絕美的容顏漾出清冷光華,眸中的嘲諷一縱即逝。

“玉流觴,誰說我是神志不清?”蕭琛的眸子亦泛起鄙夷的光芒,他瞪著玉流觴道:“明明是你的醫術不濟,我此 生還從沒有中過媚毒,這種下三濫的藥物,你竟讓我昏迷兩天!若非我第三夜醒來,你也可以金盆洗手了!”

言語依然是那麼毒舌,但花閉月覺著蕭琛似乎與她預料中的不同。

此時的蕭琛,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唇邊依然掛著懶洋洋的笑意,忽然,蕭琛慵懶的表情中有了幾份古怪:“玉流觴,你騙我什麼至陰女子可以解媚毒 ,本公子的純陽身子可怎能隨便讓女人佔了去?幸好我忍得幸苦,這三天終於熬了過來,你也沒有得逞!”

聞言,花閉月頓時目瞪口呆。

瞧見花閉月的神情,蕭琛眯起眸子,琉璃般的眼神在她面上一轉:“不信麼?我十八年來都是潔身自好!”

好一個潔身自好,沒想到與她纏綿悱惻過的男人居然會這般糊塗,花閉月瞧見他灼灼目光,便緩緩側過頭去,眼睫 濃黑長翹,嘴唇瑩潤嬌豔,眉目之間看不出喜怒,神情卻帶著一股看淡世事的超脫。可因這一側頭,她光潔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