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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已經那個了?”
饒是姜尚堯自認老成,對上黑子促狹的眼光也不由得耳根發熱。“你小子……想到哪去了。”
“兩年不見,雁子可不一樣啊,大姑娘了。抓緊點。”黑子嘿嘿笑,又說:“我怕我拐了你出來一天,她別等會又哭哭啼啼追上門問我要人。”
說笑時,就有人在門口咳了一聲,跟隨德叔多年的大徒弟光耀上前說:“德叔,安排好了。在山口會和,對方說馬上出發。”
姜尚堯心中微微一動。昨天連續加班幾天回家後,他才得知黑子早三天前已經到家,電話里約好了今天去聞山打獵。現在這一說,他才明白不僅只是他和黑子的敘舊,原來德叔也要去,而且德叔似乎還有“公務”在身。
“德叔,那我就不打擾了,我……”
話沒說完就被黑子擠兌:“我說你現在怎麼生分起來了。我叔忙他的,我們管自己玩。”
德叔邊穿大衣邊回頭朝他們一笑。
“以前不都這樣。”黑子不由分說將搭在沙發靠背上的羽絨服遞給姜尚堯:“雁子那裡我早打過招呼了,她男人我借一天還不成?” 聞山市因聞山而得名。山不高,但有黃河水千年滋養,山裡物產豐富。春夏獵禽秋冬狩獸,是剽悍的聞山古輩的逸趣或添補家用的渠道。不過這幾年因為槍支管制,有資格端著獵槍進山的人沒幾個。
沒到山口姜尚堯已經發現薄薄一層積雪的路上有幾道烏黑的車轍,待走近了果然已有兩部越野車沒熄火停在山路一側。
看見他們兩部車行至眼前,對方仍不見有人下車,一直在和姜尚堯閒聊著軍旅生活的黑子有些不樂意,拖長了聲音喊了聲“叔——”
德叔臉上波瀾不興,微微昂著脖子說了句:“於胖子這幾年做礦做得風生水起,也學著會端架子了。”
其他人聽得德叔話裡隱隱有些不滿,一時間沒人搭腔,只有黑子打破沉默發狠說:“就算他能把濟西的礦都挖穿到美國去,那也要看咱家給不給他運。”這一說,前座兩個兄弟頓時樂不可支,連姜尚堯也附和一笑。
德叔這些年停了一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只專注於運輸一項,倒也賺得盆滿缽滿。聞山的運輸業早些年有些百花齊放的勢頭,後來被德叔明裡暗裡的手段整合到只有寥寥四五家。可這兩年德叔突然停了手,似乎有點放任自流的意味。黑子和德叔一干手下本期待的一家獨大通吃四方的想象撲了個空,或暗地裡摩拳擦掌,或腹誹德叔是不是年紀大了,沒有了當年的火性,但畏於德叔積威多年,沒人敢撩起這個話題。就連黑子偶爾提起,便會被德叔拿眼神掃過,輕飄飄說一句“黃毛小子,看不清楚形式。”
這次也是一樣。
德叔掃了黑子一眼,黑子立刻噤聲。 雙方僵持不過一分鐘,對方車門開啟,率先跳下一個胖子。
這邊黑子和姜尚堯也相繼下了車,讓了德叔下來。
那胖子數九寒天裡連大衣也沒穿,腦門錚亮、圓頭大肚的倒象是廟裡的菩薩,笑起來五官擠成一團。
德叔和他握手寒暄,又指了指黑子介紹了一番,雙方人馬這才從後座拿齊了東西往山上而去。
聞山地勢不高,只佔個廣字,連綿數十里都是國家林場,山裡物產豐富。雪豹早已絕跡於聞山,可還有白麂子偶爾得一見,至於其他的孢子黃猄野兔老山鷹,數不勝數。
一行十多人拎著雙筒獵槍和散彈槍踏著及腳踝的雪往林子裡面走,姜尚堯看德叔和那個胖佛爺緩緩行走在隊伍中間,不時腦袋湊一起低聲說些什麼,心裡大概明白德叔志不在打獵,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避人耳目,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時節進山。他身為局外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行對他來說不過是玩而已。於是姜尚堯故意落在隊伍的最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