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來:「吟兒小心點,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產下雙生兒後的段映秀身子愈來愈差,如果不是從小習武養好了身子筋骨還有太醫一直以來幫忙調理的話,湛紫吟恐怕早就去了侍奉列代祖宗了。

「我沒事,只是常常覺累。恩兒,爹回來了,有沒有叫爹?」

和妹妹同是雙生兒的焦謹恩雖然沒有焦梅兒的胖,也少幾分可愛活潑,卻又增了幾分帥氣,只看他揉揉剛睡醒的眼睛,帶著微微睡意的道:「爹,早安。」

「恩兒,現在是午安了。」

「我帶妹妹到花園玩,爹和娘慢慢聊。」焦謹恩拖著焦梅兒離開,小小年紀說話行為卻十分成熟。

「這孩子會不會好像太過早熟了。」焦亭義把湛紫吟擁在攬裡皺眉頭道。

「沒辦法,孩子像你,有什麼事也不會說出來。」

湛紫吟抬頭看著焦亭義,轉眼他們成親已經五年了,她對焦亭義的心意始終如一,可是焦亭義呢?

也是一樣,從沒變過!

時光飛閃而過,轉眼間距離段映秀和石世宇已經失蹤了六年,當日在焦亭義助他們雙雙私奔後就再沒有和大家聯絡了。

一年後,焦亭義便和湛紫吟成婚,生活還過得滿好的,夫妻間夫唱婦隨、相敬如賓,也滿幸福的。

後來焦謹恩和焦梅兒這一對雙生兒的出生,夫妻間更是恩義情重,秤不離錘,錘不離秤。

在皇族、大臣的眼中,焦亭義和湛紫吟這樁政治婚姻,是萬中無一的圓滿。

但事實呢?是否真的這麼完美呢?

一段義重情淺的婚姻,幸福是表面還是心靈?

如果幸福只是流於表面,哪心靈的空虛又該如何填補?

「啟奏太子,外面有一位姑娘求見。」一名侍從在房外通報。

「夫君,你該不會在外惹下風流債,讓人家走上門算帳吧!」湛紫吟眨眨眼,似笑非笑的笑道。

「為夫行止素來端正,從不在外拈花惹草。」焦亭義深知妻子愛鬧便也挑眉笑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湛紫吟看著焦亭義出房,心中自知他所說非虛。

自成婚後,焦亭義對湛紫吟愛惜珍重,從不流連煙花之地,朝中不少新貴也曾想介紹妹子、閏女親眷讓他做妾,也給他一一回絕,時間一久,朝裡朝外都說太子夫妻鶼鰈情深,便沒人再勸焦亭義納妾。

可是她自知這是為了什麼,因為在這段有義沒愛的婚姻中,忠誠是焦亭義唯一能給她的東西。

※ ※ ※

這廂,焦亭義走到大門前,一匹似曾相識的棕馬映入眼簾,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馬旁,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塵,看起來是風塵撲撲的趕來這裡。

「不知姑娘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焦亭義看著這熟悉的背影,心中「噗通」亂跳,難道是她?

白衣女子回身一轉,語氣虛弱的道:「亭義太……」

一聲「亭義太子」還沒說完,白衣姑娘就昏倒在焦亭義的面前,嚇得焦亭義撲上前把依人攔腰一抱,驚呼:「映秀姑娘。」

「馬上去通知夫人說道故人來訪,還有快……快去請華太醫。」

焦亭義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避嫌,為什麼段映秀會來這裡,只是焦急的把她抱起來,送到客房。

焦亭義接過婢女手上的巾子,親手為她擦拭臉龐,心中盡是擔憂,聞訊而來的湛紫吟見此情景,心中苦澀難言,只能催步上前輕道:「發生了什麼事?映秀姐,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焦亭義搖搖頭的回答,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段映秀秀美的臉龐。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