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核心大殿。

這些人,涇渭分明的站成了很多股勢力,祖洲五大世家各代表一股,辰東真人代表一股,隱隱以仇禩、閻王老子為首的星河盟是一股,還有百越劍宗等這樣的宗派,各自代表一股。反而是瀟湘庵這樣的佛門,凸顯冷清。

三位真君加一位辰東真人,四人如同故人好友重聚,有說有笑,聊聊家常。其他人多少有些不自在。有不少人是宗主掌教什麼的,通常是讓別人不自在。若不是有人壓陣,他們那能如此的故作安靜。

光陰不等人。不知不覺,又是一天的臨近黃昏時分。獨孤鶴軒仍然沒有前來。

仇禩感覺到自己再也無法支撐。畢竟,涅槃境、金丹境修士的光陰,可是虛耗不起的。他再也找不到獨孤鶴軒敢這麼做的理由。仇禩突然覺得頭暈目眩,好似一身的精力枯竭。

姬融察覺到仇禩的這種變化,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襟,輕輕一搖頭,暗中示意:再等等!

姬融的舉動驚醒了仇禩,仇禩提振了下精神,忽然想到了詭計多端的刁駟。可當他看向刁駟時,發現刁駟異常的鎮靜,亦正斜眼看他。刁駟的嘴角上揚了幾下,仇禩立刻明白過來。

刁駟的意思是:只要氣氛如此平靜一刻,獨孤鶴軒就不會出現。

只不過,終於,有人還是按捺不住。

“這位星河盟主究竟是何許人,竟敢如此託大?難道說,他連幾位前輩真君亦不放在眼裡?”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滿臉絡腮,濃眉牛眼,膀闊腰圓,身長九尺餘,神意境七重的修為。不過,因為他是站在辰東真人身後的,所以這令他的話的分量大大折扣。

“這位前輩師承何人,來自那個世家或是宗派?看著怎麼這麼面生!”刁駟針鋒相對,回應道:“此次會盟,乃是與一件事關鴻蒙安危的大事有關。我大師兄雖有通天之能,可也得花點時間,打點方方面面。比如說,如此大的吃喝開銷,天上不會掉下來,地上不會長出來。前輩,你說對不對?”

“放肆!”中年身邊的小青年怒吼一聲,道:“在這大殿上,你算個鳥。這裡能有你這等小角色說話的份?”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在眾位前輩面前大言炎炎!”古甲接話道,“本統領警告你,這是星河盟的地盤。你現在站的地方,它叫星河大殿,而不是你家的廚房或廳堂。”

“喲!還擺起譜來了!呸!什麼狗屁星河盟,我看簡直是草包盟!獨孤鶴軒要真是個人才,會養一群酒囊飯袋?說話真不知道害臊!”另一位青年出言帶刺,還擊古甲。

辰東真人微閉雙眼,裝作不知。因為獨孤鶴軒沒邀請他,而是邀請的另一位散修領袖。他是受人委託,前來大斷山脈。同時,辰東真人與龍淵谷也有點個人恩怨。所以,不制止,便是縱容。

其他真人豈有不知之理。可在大家眼裡,獨孤鶴軒如此託大,適當的教訓也是很有必要的。

“酒囊飯袋,通常是指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無能平庸之輩。”甘聃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知閣下有什麼可炫耀的功業,不妨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至於我星河盟嘛,呵呵,蠻荒行小有成就,世人有目共睹。南疆行又破了殘陽沙渡!慚愧、慚愧,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貢獻!”

甘聃綿裡藏針,堵死了那人的話語。那人滿臉脹的通紅,羞愧難當。

“那也是獨孤鶴軒的能耐,關你們屁事。”那人旁邊的一人解圍道,“獨孤鶴軒是有那麼點能耐,倒也不假。不過,他的十一員得力大將,就有些寒酸。特別是某些人的形象,簡直能用來避邪了。”

刁駟道:“這世上,銀樣蠟槍頭與金面草包多的是。有時,再俊俏的臉蛋,也藏不住虛偽的靈魂。”

“矬子,聽你這話,似乎很有實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