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太猛,玉簪這會兒手裡也有東西,哪裡是可以攔得住的。

傅春兒眼見著素馨就衝回了自己屋裡,劈手就從玉簪手裡接過東西,放在一邊的美人靠上。在玉簪耳邊說:“看著素馨,千萬別叫她做什麼傻事出來。勸勸她,就說我爹孃絕不會放她去劉家的。”

“劉家?”玉簪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有些不明。傅春兒已經顧不上再多解釋什麼。將玉簪趕緊推了過去。

那邊廂傅蘭兒便笑著扶著肚子走出來,道:“春兒妹妹,你那婢女,與你一般。也是個愛著急的性子。也罷,我不便不多說什麼了,回頭莫要忘了將我與你說的話,帶與三嬸兒聽,可好?”

傅春兒朝她怒目而視,心道這個女人也太不著調了。說知傅蘭兒一點不生氣,反而朝她招招手,道:“春兒來,這裡樓梯陡。我身子重。你來扶我可好?”

傅春兒拿這位大姐無法。若真讓她一個人下樓,一個不小心,便是兩條性命的事情。所以她也拒絕不得,當下便上前。伸出一隻手,扶著傅蘭兒下樓。好在這一趟傅蘭兒沒有作怪,兩人穩穩當當地到了樓下,金氏與劉錢氏都迎了上來,那面上的神情,好似比她們自己懷孕,還要緊張幾分似的。

沒曾想傅春兒在傅蘭兒踏下最後一級階梯的時候,便突然在她耳邊問了句什麼,傅蘭兒一怔,扶著傅春兒的手便緊了一下,眼光遊移,朝旁邊劉錢氏那裡掃過去。她還未及回答,這邊劉錢氏已經迎上來,道:“少奶奶啊,身子要緊,以後將傅三姑娘請過府,有多少話便說多少話——”言下之意,這就要請傅蘭兒回去了。而劉賢那頭,也由傅元良與傅老實兩人,送了出來。

傅春兒沒說話,任由劉錢氏將傅蘭兒接了過去。接著劉家這頭向傅家眾人告辭,劉賢還連說可惜,沒有見到小舅傅陽云云。終於大家在家門口說完了道別的話,劉錢氏扶著上了停在門口的小轎,跟著自己上了另一頂轎子,劉賢在旁扶著轎,劉家帶來的人紛紛跟著,這才從瓦匠營出去了。

傅元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身握著傅老實的手道:“老三啊,哥哥承你的情,你要哥哥怎麼謝你都好。”旁邊金氏就掏出帕子,淌眼抹淚的,一副感激到涕零的樣子。

傅老實是個實心眼兒的,聽了傅元良這話,反而感到不好意思,說:“哪裡,哪裡……”正要客氣,卻被楊氏踏上一步截住了話頭,道:“這都沒什麼,只要孩子們日後自己小日子過得便好,咱們做長輩的,能幫到的儘量幫幫,幫不到的,還是要看孩子們自己。”

傅元良與金氏夫婦,聽了楊氏的話,都咂摸出來不是味兒,兩人面色尷尬,但也無法。他們再無留在廣陵的理由,便與傅老實夫婦告辭。傅元良堅持將劉家送來的上好尺頭和藥材這等金貴的禮品留在廣陵三房,只說:“孩子們一來二去都大了,這些物事,放放也不會壞,將來春兒出嫁,給她陪了去豈不是省得你家再買了。”

楊氏聽了這話,倒是有點心動過。況且日前傅蘭兒在這頭一住住上好幾日,廣陵三房醫錢與藥錢也墊了不少,傅元良當日一個字都不曾提及此,讓楊氏心裡也覺得挺膈應的,眼下見大伯堅持,便點頭收下了。

金氏臉色便不好看,楊氏料定金氏是捨不得東西,心裡盤算著這些東西也能給傅香兒做嫁妝。但是楊氏也實在膩歪了金氏總在這些事情上動心眼兒,卻少了對兒女的管教。當下她便沒再說什麼,由得傅元良夫婦告辭去了。

這邊好不容易送走了傅蘭兒夫婦和江都來的人,傅家人都鬆了口氣。楊氏見天色還早,便道:“春兒,咱們先吃中晌飯吧,你哥哥他們,在戴家那頭,戴老爺子必定是要留飯的。”

豈料這個時候素馨突然蒼白著臉兒奔出來,玉簪忙忙地跟在她身後,道:“素馨姐,你慢點,慢點啊!”

素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