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如何開啟局面我心中可是一點底都沒有。”凌雲飛微微皺起了眉頭。當日決定到昭寧來,他心中只是有個大概的方略,現在他則必須考慮具體行動的細節。制定目標和實現目標,兩者間的難易實不可同日而語,凌雲飛傷透了腦筋,也想不出一個可行之策,心中的苦悶煩燥宣洩不出,只感到堵得慌。

“做事最忌犯急,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如先琢磨出大概一個的原則,按這個原則靈活運用,一步步具體實施便是。你想得再是周全,但事情千變萬化,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所以只要循情而變就行了。你想的辦法再好,但事情偏不按你的思路走,豈不是白白浪費功夫。”

客玉涵的一番話讓凌雲飛瞿然而悟,煩惱頓時一掃而空,他雙手一伸,將客玉涵抱起,重重的親了一口,“小丫頭還真不簡單,一句話便將我這頭老牛從南牆邊拉了回來。”他低下頭,便要去親客玉涵的嘴。客玉涵微微紅了臉,心中甚是喜悅,宛轉欲相就。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凌雲飛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心中不由一愣,滿懷的柔情蜜意消散大半,抬頭向凌雲飛的臉上瞧去。凌雲飛的臉在瞬時之間變得凝重非常,摟抱客玉涵的力道不知不覺間增大許多,似乎要將客玉涵揉進他的身體中去。

客玉涵大感訝異,剛想開口質詢,凌雲飛已開了口,沉聲向外面說道:“朋友既然來了,還請不要躲著藏著,進來吧。”

“咦!”的一聲起自外面,一個柔和的聲音響在了兩人的耳邊,“想不到分別年餘,小友的武功進展如此神速,實是可敬可佩。”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客玉涵眼睛瞪得大大的,好象有些不敢相信,爾傾,她的臉上現出狂喜之色,猛地從凌雲飛的懷中掙脫出來,身子如箭般向外奔去,口中一遍遍叫喊:“奚伯伯,是你嗎?是你嗎?”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個藍色的身影彷彿從虛無中幻化出來,停在了客玉涵的面前。

客玉涵的身體僵僵地呆立半晌,眼淚如決堤的河流,刷地一下傾了出來,一瞬間已淚流滿面。她猛地撲進來人的懷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口中不斷喃喃:“奚伯伯,涵兒想死你了。”

奚蹟言彷彿永遠闆闆的臉上現出罕見的戚容,他不斷地輕拍客玉涵的後背,柔聲道:“痴兒,不要哭,不要哭。”他越這樣說,客玉涵愈發哭得厲害,眼淚沾溼了他的衣襟。

見客玉涵哭起來沒完,奚蹟言一時之間只感束手無策,他的武功再高,卻也不能阻止眼淚,不禁有些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玉涵,見到親人應該高興才是,你如此大哭,所謂何來,也不怕別人笑話。”客玉涵哭得似乎肝腸寸斷,凌雲飛心中大感痛惜,自責,悽慘的傷懷從心中湧起,眼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他強自忍住,出言勸慰。

客玉涵將臉在奚蹟言的衣服上蹭了蹭,止住了哭聲,從奚蹟言的懷中抬起,調轉頭,向凌雲飛狠狠一瞪眼,氣哼哼道:“臭大哥,就知道欺負我。奚伯伯是世上對我最親的人,比你對我好多了。見到他,我自然要將在你這受的委屈向他哭訴。”她拽拽奚蹟言的衣袖,不動搖動,嬌聲道:“奚伯伯,大哥他老是欺負我,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說,要奚伯伯如何為你做主?”奚蹟言臉上露出了朝陽般的笑容,語中頗有玩笑之意。

“狠狠打他兩拳,替我解解恨。”客玉涵衝凌雲飛擠擠眼,淚水充盈地眼中全是調笑之意。

“打他兩拳?恐怕伯伯做不到。如他自已不願意,不但伯伯做不到,依伯伯估計,世上已沒有人能打你大哥兩拳。”

“真的嗎?”客玉涵高興地叫了起來,淚依舊在,臉上已全是歡喜之意。

“又哭又笑,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奚蹟言愛憐地看著客玉涵,臉上全是關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