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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者人恆殺之,我想你在殺別人全族的時候,肯定也有人向你求饒過吧,你當時又是什麼態度?”看到冷濤前倨後恭的醜惡嘴臉,慕閒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冷聲質問道。

“不一樣的,我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的,那些人是凡夫俗子,螻蟻一個,我是人王境大圓滿修士,即便在整個雲門郡,實力比我強的人也屈指可數,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事情……”

“在我眼中,你跟那些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你甚至還不如他們,至少他們因為沒有修為,不可能做出什麼窮兇惡極的事情,你卻仗著一身修為為非作歹、惡貫滿盈,我要是收留你的話,豈不是是非不分,養癰遺患?”冷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閒給打斷。

聽到慕閒話語中的決然和厭惡,冷濤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從慕閒的言行舉止中,冷濤看得出來慕閒是那種很是非觀念異常純粹的人,對慕閒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喜歡便是喜歡,厭惡便是厭惡,絕對沒有商量的可能,這是很多年輕人的通病。

慕閒的這種性格讓冷濤絕望無比,也讓冷濤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絕對無法倖免於難。

“小雜種,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我們鍾家是絕對不可能善甘罷休的,我們鍾家的實力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除了兩個人王境修士外,我們鍾家還有地皇境修士的,另外,我三弟鍾道林更是這一次的殿試榜眼,他馬上便要上任陽越州知府,你們慕家要想在雲門郡發展下去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冷濤沉默了下來,另外一道聲音嘈雜的聲音卻在叢林中響起。

卻是鍾道隆發現慕閒對自己動了殺心後,他也感覺到了害怕,開始大聲威脅慕閒。

聽到鍾道隆的話,一旁的冷濤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幾分活命的希望。

要知道即便是清微宗也很是忌憚鍾道林的陽越州知府身份,慕家只不過雲門郡的一個小家族,他們可能不在乎鍾道隆的陽越州知府身份麼?

只是冷濤的眼中剛剛湧現出幾分希冀的神色,他便聽到了一陣雄渾的哈哈大笑聲。

“鍾道隆,假如我告訴你,在我們趕回石塘鎮之前,我們已經將孤雲城的紫雲府給蕩平,包括鍾府在內的鳳鳴街也全部被夷為平地,你還會跟我們說這番話麼?”

突然間哈哈大笑的人是凌戰,凌戰被鍾道青及其鍾家的十幾個長老給聯手擊飛,差點斃命,這讓凌戰對鍾家恨之入骨,偏偏鍾道隆此時還拿鍾家的勢力來威脅慕閒,凌戰自然極為反感。

“什麼?你說什麼?我們鍾家被滅府?這怎麼可能,我們鍾家的老祖宗早就回來了,有他在,你們怎麼可能滅掉鍾府?慕閒的箭法即便再厲害,他的弓箭也無法擊破地皇境修士的真元化甲,更何況地皇境修士還可以瞬移,慕閒不可能射中我們家老祖宗的。”

聽到凌戰的話,鍾道隆愣了一下,隨即歇斯底里地喊道,“騙人的,你肯定是騙人的,以你們兩個人的微末修為,不可能滅的掉鍾府的。”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他騙你有意義麼?地皇境修士的真元化甲的確比人王境及其以下修為的修士真元化甲要堅固很多,只是它並非堅不可破,很不湊巧的是,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藥劑,而藥劑中又有一種蝕元藥劑,蝕元藥劑可是專門針對真元化甲而研究出來的藥劑,你說我要是弄一兩滴蝕元藥劑附加在我的鐵木箭上,你的那個地皇境修為的老祖宗在無視我弓箭攻擊的情況下,他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呢?”

鍾道隆的話剛落音,慕閒淡然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響起。

慕閒的話有如一記悶錘,狠狠地敲在了鍾道隆的後腦勺上,讓鍾道隆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冷濤更是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