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的花裡胡哨的衣服,拿過十九手裡自己平常穿的白色長袍,就披了上去。臨走之前細不可聞的聲音飄到十九耳邊——

“你自己反省去吧!”身為紅砂閣專司潛伏的積香堂高手,竟然連情報都比別人傳達的慢了半拍,天理何在!?

然而當嚴昀一臉“抓姦要抓雙”的模樣摸到華臻書房門口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風璟然的蹤影。

華臻正在專心地閱讀者手裡的書籍,聽到嚴昀在門口的那幾聲動靜他頭也沒抬一下,就好像是五感全失了一般。

嚴昀一發現情形和自己想的不同,心裡暗道一句“糟糕”,便想著往外走。卻見方才一直裝聾作啞跟著自己的宋傾突然絆了一跤,手一伸就把自己推了進了書房裡面。

嚴昀:“…………”

宋傾:“…………”

宋傾你敢再豬隊友一點嗎!?嚴昀看著宋傾臉上那副“自求多福”的一本正經表情,自己臉上差點繃不住,本來就因為失血而一片蒼白的小臉愈發的模樣悽慘。

“宋傾,無事便退下吧。”華臻雙眼抬也沒抬,繼續又翻了一頁,繼續道:“昀,你留下來,我有事和你講。”

一瞬間,宋傾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捏著扇骨的手猛地攥緊,終於還是將那張畫著美人的扇面撕碎成了兩半。

他渾渾噩噩地幫那兩個人把門關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城主剛才說了什麼?自己一定是耳朵突然出故障了一定就是這樣……

不!然!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昀是什麼鬼??!

此時,那個被很自然稱為“昀”的男人,正在把那件披著的白色長袍脫了下來。他只穿著一件雪白裡衣,似乎完全不覺得華臻的稱呼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麼把我的其他衣服給燒了?”

華臻又翻了一頁書,對於眼前的“小白兔脫衣送上門”的場景沒有一絲反應:“我說過,你還是穿著白衣服最……”好看……

話還沒說完,華臻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抬起,眼前一團白花花的身影壓了過來。連帶著自己未說完的話也被盡數打斷了。

柔軟卻冰涼的唇瓣輾轉攆了上來,華臻恍然間竟覺得他們之間好似有濃稠的蜜糖粘黏著,若非如此,又怎會在相觸的那一刻起,唇畔便盡是甜得化不開的味道呢?

在唇齒相依中,舌尖驚心動魄地纏繞,極盡溫柔悱惻。華臻正微閉著眼睛,卻敏感地察覺到那人指尖輕輕碰觸到了自己的手掌。微涼的手指尖曖昧的在指根的縫隙輕輕磨蹭,沿著手指線條不緊不慢地滑動,嵌合著十指交叉——然後便屈起手指握住了他的手。

華臻身上的溫度順著嚴昀的指尖傳遞了過來,明明胸口一陣陣又冷又疼,嚴昀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這個渾身帶刺的男人給熨帖得柔軟熱乎了。

他情不自禁地又輕輕啄了一口。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華臻這才放下了手裡的書,似乎書的魅力要比眼前的男人要大很多,他推開嚴昀後仍然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才勉強把書合了起來。

嚴昀也完全沒有一點“丟臉”的自覺,眼睛中彷彿醞釀著一層迷離的霧氣,輕咬著下唇聲音中有些委屈:“我是來求你幫忙的……”然後,只見他目光如水般柔情的閃動,就像是要將旁人的心神也隨著視線吞噬一般,輕輕開口:“如果是臻臻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