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媚色。

“實不相瞞,其實這次我貿然前來,也是受了高人指點,讓我相信了蘇公子在詩詞上的造詣必定不凡!”

霓裳前後的神色變化即便只是在一瞬之間,也被蘇文看了個清清楚楚,頓時疑慮叢生:“高人?哪位高人?”

霓裳猶豫了一下,臉上似乎有些掙扎,最後還是說道:“抱歉蘇公子,我答應過這位高人,不能將他的訊息洩露出去,如果公子真的想要知道的話,到時候在歡送會上,你們自然能相見。”

蘇文沉吟了片刻,唯一值得懷疑的物件便是唐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死胖子在那夜喝多了之後,向外人吹噓了一下自己的詩詞功底。

不過如果真的只是要一副詩詞的話,倒是不麻煩,也花不了太長時間。

念及此處,蘇文頓時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還請霓裳姑娘在這兒稍等片刻,我這便去將筆墨紙硯取來。”

說著,蘇文從前鋪的櫃檯上拿來了文房四寶,略加思索了一下,便已經提筆揮毫,將片片墨跡灑在了宣紙之上。

“洛浦凌波女,臨風倦眼開。”

只是蘇文落下的第一句詩文,便讓霓裳眼界大開,作為一名能夠在花魁大賽中即興做出上佳之詞的人,霓裳的眼光和鑑賞力當然是不是常人能比的,幾乎只在剎那之間,她便從蘇文筆下的這十個字當中,感受到了水仙花在水中靈靈逸動,幽然灑脫之美!

大概是因為太過激動,霓裳竟有些失態地站起身來,一不小心將石桌上的墨盤打翻在紙上,頓時大片的墨漬傾灑而出,很快便將蘇文身前的宣紙糊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來不及收拾桌面,霓裳便一把拉住了蘇文,急聲道:“蘇公子,後面幾句是什麼?”

蘇文有些發愣,沒想到霓裳的反應竟然如此強烈,無奈之下,他只好將這首來自秋瑾的《水仙花》其後三句緩緩誦來。

“瓣疑是玉盞,根是謫瑤臺。

嫩白應欺雪,清香不讓梅。

餘生有花癖,對此日徘徊。”

聽完之後,霓裳臉上的激動之色已經溢於言表,隨即開口道:“蘇公子!看來你的詩名的確名不虛傳啊!這首詩在小女子看來,起碼也是極嘆之作的水準了!霓裳為此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公子能否答應?”

此時的蘇文正看著霓裳,暗自回想著當日在花魁大賽的時候,對方在看到秋葉一詞超凡後的表現,與此時此景相對照起來,似乎有一些不同。

“在我的印象中,她不應該是一個如此激動之人啊?”蘇文悄悄將這一絲疑慮放下,開口問道:“霓裳姑娘但說無妨。”

得到了蘇文的首肯,霓裳頓時眼中一亮,恭聲道:“蘇公子的這首詩,簡直將水仙花的美態描繪得栩栩如生,想來當水仙姐姐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一定會振作不少,所以霓裳希望蘇公子屆時能夠親臨水仙姐姐的送別會,將這首詩當面送給她!”

霓裳的這番說辭神色懇切,言之有理,除非蘇文真的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否則很難拒絕這一要求,畢竟對他來說,此行也仍舊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只不過從一開始的寫詩,變成了當眾誦詩罷了。

可是蘇文總覺得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可是卻並未從霓裳的臉上找到絲毫的端倪。

定了定神,蘇文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到時候我便去一趟吧,我也希望水仙姑娘能早日從消沉中解脫出來。”

得到蘇文肯定的答覆,霓裳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了起來,當下向蘇文告辭道:“如此一來,霓裳便不打擾了,到時候我會派群芳院的馬車前來接公子前往,在這裡,我先替水仙姐姐謝謝公子了。”

蘇文擺擺手,送客出了林花居。

而便在霓裳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