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需要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等待華叔馳援,與此同時,他還必須思考如何以貢生之位限制住一位堂堂翰林。

別說如今的蘇文已經底牌盡施,就算他手中還握有《血海白骨圖》。或者天門雲茶,如今也是無濟於事。

因為他的文海已經是一潭死水,激發不出片縷才氣!

這才是蘇文此刻最大的短板。沒有了才氣,便意味著他無法激發諸如無量壺、磐石硯等諸多文寶,更不可能書寫出任何的戰文戰帖。

蘇文唯一能夠仰仗的,只有手中的赤霄劍。

可是,單隻憑藉逍遙劍法,能夠威脅到一位翰林嗎?這對於蘇文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到了這個時候。留給蘇文思考的時間已經很少了,雙方劍拔弩張的對峙開始越發變得蠢蠢欲動起來,戰爭一觸即發。

“怎麼。堂堂天瀾書院也開始選擇與無雙書院同流合汙了嗎?”

眼看林間的空氣越來越凝重,彷彿有一根緊繃的繩線隨時都會崩斷,蘇文卻冷不丁地站了出來,說了一句看似火上澆油的話。

聽得此言。無雙書院中立刻有一名御書怒斥道:“狂妄小兒。簡直不知死活!你既然敢奪去我書院藏劍,殺我書院學子,便應該做好必死的覺悟!”

隨著此人話音落下,立刻激起了無雙書院大片的應援之聲,卻只換來了蘇文的陣陣冷笑。

“原來如此,知道打不過,就只好用嫁禍陷害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嗎?”

蘇文諷刺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天瀾書院眾人,笑道:“莫非各位就這麼相信了無雙書院的說辭?真沒想到。作為人族第一大書院,竟然軟弱到如此地步,居然連自身書院學子的血仇也可以不顧,與殺人兇手沆瀣一氣,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蘇文在說這話的時候,沐夕似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眼簾,最後卻保持了沉默,一語不發。

果然,蘇文這句別有深意的話立刻引起了天瀾書院某位翰林的注意,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說,他想到了一個人。

“閣下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蘇文眉梢微挑,詫異地看著對方,說道:“怎麼,難道你們不知道,無雙書院的人可不僅僅在澤林中獵殺我鴻鳴書院的學生,更對你們天瀾書院的人下手了嗎?”

蘇文此言一出,立刻激起大片譁然。

無雙書院那邊立刻站出來一位翰林,怒喝道:“一派胡言!”

說著,那人手中劍鋒微動,卻聽得蘇文的聲音再道:“怎麼,原來無雙書院的習慣就是敢做不敢當嗎?如果我說的是錯的,你在害怕什麼?”

一時之間,無雙書院的那位翰林進退兩難,他本可以在剛才那一瞬出劍將蘇文擊殺,可是因為片刻之間的遲疑,他已經失去了機會,因為他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天瀾書院的兩位翰林,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他絲毫不會懷疑,如果自己此時出手的話,便相當於坐實了蘇文栽贓的罪名,那麼情勢便會在頃刻之間逆轉,所以,劍在手中,卻不得出!

“閣下可有證據?”天瀾書院的兩位翰林也隨之疑心大起,轉頭再度看向蘇文。

蘇文將手中赤霄劍輕輕一揚,笑著道:“證據?我之所見就是證據!之前在澤林深處的時候,我曾經親眼目睹了無雙書院中人擊殺了你們的一個學生!”

“當然,若是你們問我被殺之人到底是誰,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我十分清楚地看到了那女孩兒穿著你們天瀾書院的院服,而且是孤身一人!”

言畢,天瀾書院兩位翰林的臉色頓時變了。

先前問話那人叫做顏星,乃是貨真價實的中品翰林,而他同時也是子桑所在小組的負責人!

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