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立場和要求,若害怕的銀行,可以拒絕承擔他的貸款額度,他不怕找不到銀行借款,憑中森企業集團去年的營業淨利是一百三十五億日幣。損失區區五億日幣根本是小問題。

每天從早上八點開會到下午五點,回到飯店已累得連話都懶得說。

他賴靠大躺椅上,看夕陽緩慢的下山,就想起怡靖那嬌柔如水的笑容,心裡覺得安慰多了。

要何時才能再見她呢?哦!這夢想因繁瑣的公事而呈現遙遠狀態,想起來就覺得心痛。

他拿起電話想撥到臺灣,心想只要聽聽怡靖的聲音也好,只要和她說兩句話,他就覺得心滿意足了。電話接通了之後,他因期待而有點緊張,心跳隨著電話鈴聲起伏。

一聲、兩聲、三聲……六聲,直到電話響了二十幾聲,都沒人接聽,他有點失望。

掛下電話重撥。仍然沒人接聽,他接著又按了淑德工作的星王飯店的電話。

那頭傳來“星王大飯店,您好”的美妙女聲。

長嵐問:“王淑德小姐在嗎?”

那女孩說:“她請了一個月的假,請問您哪裡找?”

長嵐一聽,有點沉不住氣了。心想,淑德為何請長假呢?繼續問道:“她有沒有說明請假的原因?”

那女孩遲疑了一會兒才答:“這我不清楚,我是代班。”

“謝謝你。”長嵐氣餒的掛下電話。

有人敲門,長嵐懶洋洋地說:“進來。”

是他的保鏢,提醒他今晚八點保守黨議員道格請他共賞冰上曲棍球的比賽。

他一點也不想應酬,又躺到搖椅上說:“說我感冒了,人不舒服,不能前往”事實上他人的確不舒服。

保鏢說:“可是高木先生說你一定要去,因為道格議員和他交情很好,我們在溫哥華設廠時很麻煩他,日後更有許多需要他幫忙的地方要麻煩他呢!失約了不太好哦!”

長嵐心裡暗罵,這個死高木,他當自己是誰啊!什麼事都要干涉,好像自己才是老闆。他當然知道高木擅外交,人情好、會交際,逢迎拍馬屁的事高木最在行了。但他好歹也是老闆,他可以不跟著做吧!

真是氣。他其實不是氣高木而是氣自己,氣自己為何要拋下十二年來唯一的心動物件,跑到冰天雪地的加拿大來處理公事。

他可以不妥協的,把公事全丟給別人,管他們處理得好不好,反正一年賺一億或是一百億,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太大差別。

他太理性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恨起自己優良的控制力,他對保鏢說:“好吧,我換套衣服。”

保鏢說:“要我叫服務生把你的晚餐送上來嗎?”

長嵐搖頭。“我下樓用餐。”

他生平第一次請保鏢保護自己,很不習慣。覺得時時刻刻讓人盯著自己,和坐牢也沒什麼兩樣。

換好衣服正要下樓時,高木的電話來了。

他說:“我正準備到歐洲去,這一屆的歐洲共同市場流行服飾公會的理事長選舉,你覺得該支援誰?”

長嵐心知肚明。“你跟皮耶德的交情那麼好,不是早就答應人家要支援他了嗎?現在才問我,若我說NO難道你就改支援別人嗎?”

高木聽出長嵐口裡的火藥味,敏銳的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什麼事讓你火氣這麼大?”

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沒找到怡靖,心情沮喪罷了,覺得自己活著不能隨心所欲,覺得孤芳自賞的生活很苦悶,覺得自己好像是公司出品的賺錢機器,他的個性和高木大大不同。

高木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找美女作陪,逢場作戲的人生便是高木活著的最大樂趣。

他不會告訴高木他心裡的感言,因為高木所認同的愛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