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爍,他佯裝著不懂她的問題,看向後照鏡,不讓楚憐憐發現他的異狀。

“憐憐,你怎麼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

“沒有啊!”楚憐憐和力世譯十指交握,沒有一絲的空隙,能夠和他進展至此,她應該感到幸福才是啊!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踏實呢?“只是……微陽,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和在銀行工作外,對於你其他的一切,我一點也不瞭解。”楚憐憐的言語之間透露出心中一絲絲的不安。

“那麼,你還想要多瞭解我些什麼?”握住楚憐憐的手,他粗糙的拇指感受著她手背細緻的膚觸。

力世譯與自己良心背道而馳的說著,除了楚憐憐所知道的那些,他不能也無法讓她知道更多。

思及此,他深深的對楚憐憐感到歉疚,他真是個該死的騙子,可是更該死的是,他根本就無從選擇。

“我也不曉得要了解些什麼,我只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楚憐憐在心裡說著,怕說了出來會把他給嚇跑。

聽了楚憐憐的話,力世譯的方向盤一轉,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微陽,你要去哪兒啊?”

力世譯轉過頭去對她一笑,“去一個能夠讓你更瞭解我的地方。”

WINGS PUB

才剛過晚餐時間沒多久,PUB裡的人稀稀落落,高朋滿座的畫面大概要等到午夜才能看見。

楚憐憐站在店外不解的問:“微陽,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是說想要更瞭解我嗎?”他牽著楚憐憐推了門往裡走去,“我常常來這兒光顧。”

不涉足夜店的楚憐憐跟在力世譯的身後走進了PUB,迎面而來的菸酒味讓她忍不住輕蹙起眉頭。

轉過頭去的力世譯正好瞧見她的表情,他輕笑著說:“不太習慣嗎?”

雖然不習慣這樣的味道,楚憐憐並沒有露出嫌惡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有一點,不過,這裡怎麼這麼安靜?”

她並沒有到PUB見識過的經驗,但照理來說,這裡應該是吵得震耳欲聾才對。

可是入耳的只有男歌手吟唱的即興爵士樂,以及客人低聲的交談,完全顛覆了楚憐憐對夜店的刻板印象。

“每家店都有不同的特色啊,並不是所有的PUB都會很吵的。”力世譯解說著,並指向店裡的一個角落,放置了一架鋼琴和爵士鼓。“等到晚一點,還有很棒的爵士現場演奏。”

他向楚憐憐介紹著,言談之間有著像是店主人般的驕傲。

其實,這家WINGS PUB是力世譯和其他三位生死之交共同開設的,情報員的工作讓他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有時甚至是在死神的面前徘徊。

為了讓他們真實的身份有一個避風港,力世譯和翼延凱及谷若川合股,交由唯一不是情報員身份的塗少臨來管理。

“真的嗎?”楚憐憐驚喜的問,她一直好想要感受爵士樂現場演奏的魅力。

環顧著坪數寬敞的店內,她發現牆上掛了兩幅具幅的畫作。楚憐憐驚訝的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看向那兩幅作品。

力世譯隨著楚憐憐一塊兒停下腳步,第一次來光顧的人都會被那兩幅幾乎要跟牆一樣大的畫怔懾著。

“天啊,這畫的作者是誰啊?”楚憐憐訝異的指著那兩幅巨大的畫。

一幅以藍天白雲為背景,穿著白衣的天使雙手合十,慈藹的眼眸低垂著,像是在為塵世中的俗子們祈禱。

正對著天使圖的對面,則是以浴血的地獄為主題,裸著上身的撤旦手裡拿著長矛,腳下踩著破碎的骸骨,邪惡的眼神毫無畏懼的直視著無瑕的天使。

更令人讚歎的是兩幅畫裡天使與撤旦身上的巨大翅膀,畫功精細的作者將羽毛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