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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你既然對我言明此事;是希望我稟告於他;還是……”
“不;王怡這個人我很清楚;jing幹太過。如今有王尚書醜態在前;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夠將逆黨一網打盡;做出個榜樣來給滿朝文武看看。他這河南尹也就能順勢再前進一步。”說到這裡;彷彿是牽扯了傷口;王卿蘭面上露出了幾許痛苦之sè;繼而就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雖然捱了這一刀;但首惡已死;要是真的羅織大獄;權家李家都是世代官宦;姻親連姻親;也不知道要牽扯多少人。”
見王卿蘭竟是和孟溫禮不謀而合;想的是快刀斬亂麻;杜士儀便又問道:“不知道之前那陳鋒可穩妥可靠?倘若他將所聽到的言語盡皆呈報上去;屆時恐怕樹yu靜而風不止。”
“流外遷流內是有定製的;就算他此刻開口受了嘉獎;異ri反遭其害。他是聰明人;應不會這般不智。那時候權楚璧的從人都在外頭;和他說話的人應該也是賊首之一;故而別人應該鮮有能夠得知內情的。怕就怕還有賊首知道此節;為了保命胡亂攀咬一氣……”
“歷來這等謀逆之舉;攀咬是常有的;如今之計;此事是真是假方才最要緊;我得立時給東都送個信。”
“好。”王卿蘭知道杜士儀為人謹慎穩重;此時點點頭後;聽到外頭暮鼓已經響起;他就徑直開口說道;“此刻暮鼓都已經響了;夜禁不好行走;今夜不若就在我這裡留一晚上吧。”
杜士儀知道這等多事之秋;夜禁後在外行走太過危險;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可就在他站起身之際;外間就傳來了一個聲音:“郎主;外間裴校書和韋正字王正字一塊來了。此外;還有今科第二崔郎君。他們說冒昧來見;是聽說杜郎君正在這兒。”
一個秘書省正字;一個集賢殿校書郎;一個集賢殿正字。如此三個官職卑微卻分外清貴;且無一例外出自名門的年輕官員聯袂而至;再加上一個崔顥;王宅上下也是震動非小;就連杜士儀也不禁驚歎這四人好快的耳報神。等到在王宅家僕的指引下;於偏廳見到了這四個囫圇完整的人;他不禁舒了一口大氣:“本以為長安這邊不過是一二跳樑小醜作祟;來了方才知道竟然那樣驚險幸好各位平安無事。”
“死傷者確實冤枉。”裴寧仍是那張不動聲sè的臉;微微頷首後便直截了當地說道;“然則也是因為北門禁軍多數扈從前去東都洛陽;而所剩下的多半都是拱衛大明宮;所以太極宮中守備空虛;這才被逆黨鑽了空子。究其根本;是這些失勢之人心存妄想罷了。”
“哎;裴郎君你一開口就是國家大事;這也太沒趣了吧”王翰卻不似裴寧這般正經;徑直走到杜士儀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好一通;最後方才於咳一聲道;“杜十九你真是福星高照;我原本還以為連給你送行的機會都沒有;不想你這嶺南之行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倒是你也太趕了;嫁妹這麼大的事;也該等著回長安再說;如此我也趕得上喝喜酒如今送你厚禮也錯過喜酒了”
你是就惦記著喝酒吧?
杜士儀對王翰這嗜酒如命的架勢是又好氣又好笑;而這時候;崔顥方才於咳道:“就是;要不是裴郎君提了一句;我還不知道;王十五郎竟然還正好趕上在崔家當了一回儐相;早知道我也自己送上門去了”
韋禮看看王翰和崔顥這兩個不著調的傢伙;再看看仍舊不苟言笑的裴寧;暗歎杜士儀這交友還真的是葷素不忌;什麼人都有。他可不想這話題倏忽間就跑得沒邊了;使勁咳嗽一聲便問出了自己最關切;也是父親和韋氏族人最關切的問題:“杜十九郎;王大尹這一次到長安究竟是為什麼來的?說是安撫;他卻只是張貼了一張安民告示;而且大義不在於安撫民心;而是首告逆黨者重重有賞而且;自從到了之後;他就一個人都沒見過;一直都在大理寺審理那些屯營兵……如今長安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