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微風起微瀾(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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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靜了下來。
此刻司禮監中,一群太監均已到了司禮監值房,眾太監沒有人上去安慰張雄,也是各自坐在位子上處理各自的事。
張雄的臉頰腫脹得像個饅頭,一邊的小太監趕緊遞上一條浸滿冷水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敷臉。張雄心中當然是希望著皇帝能夠再次回到豹房,只有那樣,他才能重新獲得皇帝的信任和器重。
如今,連陳敬和蘇進也對他愛搭不理,他好歹也是個老前輩呀!雖然比起魏彬、谷大用和張永等人,他的輩分稍低一些。
就在這時,張永關切地對他問道:"要不我找個太醫來給你看看吧?" 張雄連忙擺手拒絕道:"不用不用,多謝張公公關心。"
張永見此情形,微微頷首,默不作聲,心中卻暗自思忖:“時過境遷,真是豈有此理!你們這些人逢君之惡習慣了,竟然想將萬歲爺視作孩童般對待?那日陛下對我等所言,句句意在言外啊!甚至可以說是已然明示,你們這些人想法太亂,遲早必壞大事。”
張永面上卻笑盈盈的,說道:“張雄公公何必那麼客氣?”
張永看著張雄心想,這個傢伙怎麼如此不開竅呢?難道他真的沒有聽出皇帝話語中的深意嗎?還是說他故意裝糊塗,想要繼續討好皇帝以保住自己的地位?張永不禁搖了搖頭,覺得眼前的局勢越來越複雜,而他們這些宮廷中人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行。
這時魏彬開口說話了:“張永公公,您說今日萬歲爺對待皇莊、皇店的態度到底是什麼呢?”
張永思考片刻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陳敬說道:“當時我們提議約束外面的宦官、旗校,陛下不置可否,陛下應是有意保留皇莊、皇店吧。”
蘇進則說道:“這個兵科給事中夏言真是多嘴,這個時候上這麼個奏章是什麼意思?”
張雄手用毛巾捂著臉說道:“什麼意思?大概聽到陛下訓斥我們的風聲了,以為我們靠邊站了,想邀名而已。”
魏彬緩緩地說道:“就擔心背後有人指使。”
張雄說道:“誰?內閣?兵部?”
魏彬卻看向張永問道:“張永公公認為呢?”
張永心裡面罵道:“魏公公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還有你們這些人到現在也分不清形勢,。”嘴上說道:“我認為沒有人給他指使。”
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魏彬卻是笑著問道:“不會吧?”
張永也笑著說道:“怎麼不會,這些年以來,外面的文官沒少彈劾我們,要說一兩個背後有人還行,都說有人就有點過了。這個夏言本是軍籍,其父就是夏鼎,原臨清知州,死在了任上。夏言考中進士,被任命為行人。正德十三年,他就奉命考察湖廣雲貴等地,次年回京。 十五年十月,才升任兵科給事中,其人以直言為己任,任職兵科給事中時沒少上書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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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彬笑著說道:“想不到張永張公公如此瞭解夏言。”
張永也笑著說道:“魏公公,這人經常上書,所以我就留心多關注了一下。”
魏彬聞言點點頭,蘇進和陳敬也點頭不語。
張雄又問道:“我看萬歲爺對內閣也頗為信任,寧可讓奏摺留中,也不像以前一樣堅決按照聖意去辦。”
魏彬說道:“張雄公公所言極是。”
張永聞言心中想到是,此時皇帝表面上似乎越發尊崇內閣的意見,然而實際上卻是在伺機而動。若是真心敬重,大可直接依循內閣之意行事,又何須將奏章留中呢?但是也是微微點頭,沒有將心中所想表露出來。
魏彬看著張永沒有接著話題往下說,心裡想道:“老狐狸。”對著張雄說道:“張雄公公還是看看比較好,畢竟還要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