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朕的這些親戚啊。”

此時楊廷和說道:“多加管束即可。”心中想道:“你對你家親戚,比對你馬上過繼來的兒子還好。”

朱厚照心中腹誹道:“你也怕太后啊。”嘴上說道:“今天就先議到這裡吧。”

楊廷和、蔣冕、毛紀等人齊聲說道:“臣等告退。”隨著話音落下,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向皇帝行了一禮,以示辭別之意。

楊廷和、蔣冕和毛紀三人一同走出了皇宮,彼此之間卻無交流,默默地回到內閣。

此時宮內就剩朱厚照與司禮監等人,朱厚照朝著張雄看去,問道:“最近沒有什麼把柄被御史言官抓著吧?”

張雄忙跪下說道:“奴婢自從被萬歲爺訓斥,就小心做人,再無其他事了。”

朱厚照聽了,將案上的茶杯順手往地下一擲,"豁啷"一聲,打個粉碎,那水濺張雄一臉。又跳起來問著張雄道:“若無其他事,怎麼又遭彈劾?你把朕當做廟裡的神仙,事事不管不問的麼?在宮裡面一個個屏息作小,出了宮個個逞能,比朕還大!真是應了那句‘縣官不如現管’了,原先打量著你們伺候朕辛苦,讓你們一個個都身著紅衣,成了首領太監,如今也伺候不了我了,白白的養著你作什麼!乾脆把你攆了出去,朕這耳朵還能清淨兩天!”說著,立刻便要去喊人,攆他出宮。

張雄聞言忙叩頭不止,魏彬等人如何不知萬歲爺話裡的意思,也連連為張雄求情。

朱厚照見火候差不多了,說道:“朕權且信你。”

張雄忙叩頭道:“奴婢謝萬歲爺,奴婢謝萬歲爺。”

朱厚照說道:“別磕了,朕還要你接待外客呢。”

張雄聞言不知所以,只是呆呆地跪在那裡。朱厚照見此說道:“朕說信你,但是又不能不對你處罰,正好管理皇莊、皇店的那些奴婢在外面都成神仙了,你去管他們,仍舊兼著司禮監的差。”

魏彬等人聞言覺著這那是處罰啊,這分明是提拔重用啊。但是轉念一想,也都清楚張雄如果再辦不好這個差事,估計腦袋也沒了。這份差事可不是那麼好辦,容易得罪人!文官整天盯著呢。

張雄剛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轉念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於是叩頭道:“奴婢謝主子,奴婢謝主子。”

此時劉全忠說道:“啟稟萬歲爺,建昌侯已進宮,正在外面候旨。”

朱厚照說道:“傳。”又對魏彬說道:“你們退下吧。”於是魏彬等人行禮退出了出去。

出去時正好和張延齡打了個照面,張延齡不知道進宮所為何事,正躊躇之際,見司禮監眾人出來,看著眾人惶恐的表情,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起來,魏彬等人見是國舅,趕忙上去行禮。張延齡側身不受禮,問道:“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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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彬怎麼敢說實情只說道:“陛下發火呢。”便匆匆離開。

張延齡進到宮裡,便叩拜道:“臣張延齡叩見陛下。”

朱厚照聞言笑著說道:“平身。”接著對劉全忠說道:“給建昌侯賜座。”劉全忠便搬了個椅子來,張延齡斜簽著坐下,顯得很是拘謹。

朱厚照說道:“叫你來沒有什麼事,過幾日是仁孝文皇后的忌辰,你去替朕去長陵祭祀一下。”

張延齡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忙起身說道:“臣謹遵聖命。”但是見地上摔碎的茶鍾,心中想道:“大概是生那群奴婢的氣吧。”

朱厚照說道:“你是與國同休的親戚,有著爵位,是自家人,朕說的對嗎?”

張延齡怎麼敢答不是,再說皇帝說的對著呢,於是答道:“陛下說的是。”

朱厚照又問道:“那既然是自家人,你說如果朕有不明白之事無人所問,朕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