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在哪裡接受?接受了多少黃金?就彷彿旁觀有人在記錄一樣。

楊添重重哼了一聲,“貪贓五十兩黃金,你當被處死,我今晚就可以把你抓走,等了死在獄中,你娘子怎麼辦?兩個兒子怎麼辦?你信不信,我會把他們賣給鮮卑人當奴隸,還有你的祖宅和祖田,都將不屬於你,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張簞嚇得渾身發抖,雙手抱著頭苦苦哀求,他心裡已經崩潰了,楊添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這種小官還敢跟他鬥,這時,他的語氣又緩和下來,“我也不要你出面作證,只要你如實寫一份出使報告,簽署上你的名字,就好比你向上司書面彙報一樣,關鍵是要把鍾繇和漢國接觸的細節寫清楚,然後交給我,你就沒事了,等將來世子登位,自然不會忘記你的忠誠,放你到外郡做太守,你從此仕途一路風順,到時你感激我還來不及。”

楊添軟硬兼施,終於使張簞屈服了,他低聲道:“好吧!我寫,我寫就是了,什麼時候要?”

“現在就寫,寫完我帶走。”

張簞無奈,只得展開紙筆,將他跟隨鍾繇出使交州,然後去漢國的情況詳細寫了一遍,尤其關於鍾繇和漢國接觸的細節,他都一一寫清楚了,足足寫了半個多時辰,才寫完這份數千字的報告,又畫押並按上手印,遞給了楊添。

楊添就站在他身旁看他寫完,他又看了一遍,心中大喜,如獲至寶地將供詞收好,笑道:“等著世子的嘉獎吧!我先告辭。”

他轉身便走,走到院子裡高聲笑道:“夫人,我告辭了。”

張簞妻子快步走出,“帶上土產再走。”

“我今天還有事,下次再給我吧!”

楊添拱拱手,揚長而去,張簞妻子等他們走遠了,連忙關上院門,回頭抱怨道:“這怎麼談了這麼久,你們在談什麼?”

張簞搖了搖頭,嘆息道:“別再問了,什麼都別問了。”

他步履蹣跚地向書房走去,妻子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又問道:“張郎,要不要吃飯了?”

回答她的是‘砰’地一聲重重關門。

。。。。。。。。。

曹操由於年事已高的緣故,睡眠變得很少,卯時不到便起來了,先稍微喝一點粥,然後在花園裡慢慢散步,每天都如此。

以前女兒曹憲在的時候,都是由女兒扶著他慢慢散步,如今女兒出嫁了,散步的習慣依然堅持著,只是扶他之人變成了妻子卞氏。

卞氏雖然為曹操生下了丕、彰、植、熊四子,但她依舊低調地生活著,很少在人前露面,更不會干預政務。

令她唯一擔憂的是幾個兒子之間的權鬥,尤其長子丕和三子植之間日益激烈的鬥爭令她無比痛心,而她卻無能無力。

卞氏扶著丈夫在小徑上慢慢走著,曹操見老妻眉頭不展,知道她的擔憂,便笑著安慰她道:“兩個都是我的兒子,我也不希望他們將來手足相殘,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沒有了抗衡的力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明白!”卞氏低聲道。

“哎!我糊塗了,給你說這些。”

曹操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讓植兒不再有任何實力,形成不了威脅,或許看在兄弟的份上,丕兒會讓他做個富家翁,平平安安過一生,這樣他們也就鬥不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兩人正說著話,曹操卻見一名侍衛在不遠處探頭探腦,他有些不悅道:“什麼事情?”

侍衛硬著頭皮上前施禮道:“啟稟魏公,御史楊中丞有緊急情況稟報。”

曹操上午不接待任何官員求見,這是眾人皆知之時,尤其他散步之時,更不準人來打擾他的清靜,作為御史中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