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裡面襯上棉布就是個敗筆,剛穿的時候是不錯,軟乎乎的,可隨著出汗這棉布變得油滑黏膩。草鞋也變得不怎麼跟腳了。

雖說是在溼布上磨蹭。但腳板一樣受不了。跑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一停下來,腳底板火辣辣的疼,不用想,肯定是打了水泡了。

“溼了以後不跟腳,磨腳磨得厲害,不如踩著稻草底子,一跑一呱唧就跟踩著蛤。蟆似得。太難受!”

下邊的人也不造作,有什麼說什麼,在草鞋底上襯棉布,絕對的敗家,而且不怎麼實用。

“把鞋都脫了,我瞧瞧你們的草鞋咋樣?”

襯了牛皮鞋底的草鞋,趕了半天路,沒怎麼走形,但鞋底的牛皮磨損的厲害,三個厘的生牛皮。明顯的變薄了。

半數護衛的腳底板上也打了水泡,按說這些人常年光腳。應該不會出這個問題,但壞就壞在軍靴上,穿一個月,再硬的老皮,也得變成嫩生生的新皮。

“都別做地上,坐著身後背的油布毛氈,腳上沒打泡的,先生起堆火,出發的時候分給你們的藥盒,有個刻著白藥的,拿出來,裡面有把銀刀,腳上打泡的,各自給挑了,挑之前先把銀刀燒一燒。

先歇一會,腳上沒打泡的做飯燒水!”

說完了這些,楊猛也呲牙咧嘴的卸了身後的揹簍,跑的時間太長腿疼,草鞋不合腳磨得腳疼,硬硬的揹簍磨得後背生疼,長途急行軍,絕對是個苦差事。

解開鞋幫後邊的麻繩,把草鞋脫了下來,二話沒說,楊猛藉著短刀,就把鞋底襯得那層棉布給撕了。一看自己的腳底板,好嘛!一邊一個大水泡,倒是對稱的很。

“三爺,我們來給您挑吧!”

不等楊猛自己動手,兩個護衛就跪在了他面前,一個雙手捧著他的腳,一個取出了銀刀。

“坐著就成,這荒山野地的跪什麼?給鬼看啊?”

趟上這麼個規矩大的時代,也是沒招兒,在家裡喝口茶,僕役都得跪著上,說了幾次沒效果,楊猛也就聽之任之了。

數落了護衛一句,楊猛就把注意力落在了劉一貼準備的銀刀上,不得不說,這劉一貼還真是個人才,一指長的小銀刀,一邊是刀鋒一邊是針頭,看針頭後面的豁口,這玩意兒還能縫針。

開啟自己的白藥盒一看,果不其然,裡面還有幾段羊腸線,這就是中西結合的妙處了。

“三爺,忍著些!”

“弄吧!老子又不是三小姐!”

剛挑了水泡,就出事兒了,一個王八蛋,正端著鐵鍋喝水呢!

“混蛋玩意兒!誰他媽讓你喝涼水的,哪來的水?”

一邊罵著,楊猛一邊把草鞋撇了出去,現在這年月,別說喝涼水,就是吃口餿米飯都能要了命,這傻犢子不聽勸,萬一是髒水,那可是要命的毒藥。

“三爺,這是石縫裡的山泉,不是髒水!周遭還有獵人留下的痕跡,保證是有人試過的好水!”

“哦……那你也該先說說,媽的!自己吃獨食兒,把弟兄們的水壺打滿,快去快回!”

一行人灌飽了水,吃了點糌粑喝了點肉湯,藉著火頭又燒了幾鍋熱水,就著剛剛做飯的鐵鍋泡了泡腳,這才解了綁腿,休息了半個時辰。

“操!這麼跑還真累,一上午的時間就腰痠背痛了,你們還成嗎?”

“沒事兒!”

“那就好!開拔!”

瞧著一個個傻乎乎喊著沒事兒的護衛,楊猛話頭一轉,又開始了持續一下午的急行軍。

昆明到大理,取直線的話,多半都是山路,草鞋是不錯,可打了泡的腳底板,可是遭了大罪了,起初還沒什麼感覺,撕去棉布墊的新草鞋,很是粗糙,這路走的越遠腳底板越疼,起初是火辣辣的感覺,到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