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雅小臉一苦,搖頭道:“女媧姐姐正在閉關,暫時不見外客,所以我把那枚玉簡留給了她的徒弟玄姬後,便趕了回來。”

“哎,果然如此!”李揚站起身,望向紫霄宮的方位幽幽一嘆。

“哥,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兮雅聽到李揚的嘆息,不由急著問道。

李揚嘆道:“為兄讓你去給女媧道友送信,不過是想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測,現在看來,女媧道友怕是不會再出手!”

兮雅很是不解的皺眉喃喃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蠍子jīng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揚搖了搖頭,沉聲解釋道:“洪荒天道不全,故而洪荒的萬事萬物皆不會圓滿,而那個蠍子jīng,正是唐僧的破綻所在,因為她註定會跟唐僧在這一世有夫妻之緣!”

“可是女兒國的國主呢?”兮雅卻是有些被搞糊塗了。

李揚答道:“她乃是上一世的,如果沒有心魔,她也許只會跟唐僧遠遠見上一面,便再無瓜葛,但……現在嗎,她已經成了唐僧的劫數所在。”

“我還是有些搞不懂。”兮雅晃了晃小腦袋,眉頭已然蹙成一團,“既然那個女兒國的國主和蠍子jīng,與唐僧有如此大的因果,準提聖人,還有漫天的神佛,不可能不上心,但為何他們還要任由心魔在那裡興風作浪?”

李揚面sè為之一肅,神情陡然變得凝重無比:“因為這都是道祖的安排,現在看來,女兒國惹出來的麻煩,還得由為兄來解決。”

此時此刻,小丫頭算是徹底凌亂了,只見她拉住李揚的胳膊,一個勁的讓李揚把事情說清楚,大有李揚不講明白,她便誓不罷休的架勢。

李揚無奈的笑了笑,隨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數千年之前,金蟬子還是靈山的一個小沙彌,那時的他,心地善良,熱愛眾生,不論是靈禽瑞獸,還是兇獸毒蟲,他都一視同仁,慈悲為懷。

某一rì,靈山腳下突然風雨大作,卻是一隻母蠍子開始化形度劫。

按理來說,此蟲甚為兇惡,一條倒馬樁更是毒倒過不少的凡人跟僧眾,所以當此蟲化形時,因為作孽太多,天劫來的格外猛烈。

就在這時,金蟬子跟一眾遊方的同門恰巧路過此地,別的師兄師弟都因此蟲太過惡毒,所以並不打算出手相助。

惟獨金蟬子,毅然決定留下幫上一把。

可惜,那時的金蟬子剛剛學法不久,道行實在太淺,根本阻止不了化形天劫,好在金蟬子的努力也不是白費力氣,那隻母蠍子雖然沒能挺過化形天劫,但還是保住了xìng命,只不過一身修為盡毀,再度變成了渾渾噩噩的普通毒蟲。

金蟬子不忍她再去造孽,便將她偷偷帶回了靈山,每逢佛祖講經,還會帶她一起去聽。

歲月流逝,時光荏苒,有一天,蠍子jīng終於再度有了法力,更因此恢復了原來的記憶。

不過蠍子jīng並未露出端倪,因為她很清楚,一旦露出了破綻,勢必要被攆出靈山,畢竟她不是佛門中人,而靈山規矩森嚴,其中的一條,便是不準不是佛門弟子的女xìng留在靈山。

不能再聽佛法是小,但蠍子jīng真的不願離開金蟬子。

誰能想到,他rì之因,今rì之果,當金蟬子救下蠍子jīng時,蠍子jīng便已對他情根深種。

就這樣,rì復一rì,年復一年,蠍子jīng對金蟬子的感情卻是越發熾烈。

所以當金蟬子被佛祖貶下凡間,去歷經輪迴之苦時,蠍子jīng一怒之下,在狠狠蜇了佛祖一記後,便遁出靈山,開始尋找金蟬子的轉世之身。

可惜人海茫茫,天機晦澀,直到金蟬子轉世成唐僧,她才在心魔的暗中幫助下,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