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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不管!”
此刻的馬雀榕瘋了一般,嚇得王夫人臉色大變,手足無措的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一邊一邊的安撫:“榕兒乖,榕兒乖,娘替你想辦法,會有辦法的,你好好睡一覺,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婚禮會如期舉行,榕兒還是母儀天下的太子妃……榕兒乖,先睡……先睡”
王夫人口中呢喃,眼神卻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是淬了毒汁的狠絕。
她心中暗自思忖:姜檀心既然仍為處子,那在九王府的‘馬雀榕’便沒有受辱**,那個欺辱榕兒的大漢起先並不知道自己玷汙的人是雀榕,只是在看到她胸前胎記後才失魂落魄跑出去的。欺辱太子妃的罪名太大,她打賭這個侍衛沒有將此事透露給太子知道。而且太子既然肯送榕兒回來,那表示他還在意這門聯姻之婚,如此便好,只要方法得當,除去知情之人,讓自家女兒混過新婚之夜也並非難事……
暗歎一聲,不過在此之前,總得先料理了姜檀心,叫她永遠說不出話來才好。
女人狠毒的心腸比起男人來,從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王夫人這般想著,平日裡弄死人的把戲一樣樣浮現腦海。
只是這姜檀心是馬嵩故人的孤女,如今又是拘在自己房中,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倒叫自己脫不了干係,為了個小婢女壞了多年夫妻情誼總是不值得的。如今之計也只有一個辦法,她不是受了傷麼?在這上面做點文章,小病累大病,暴斃而亡也不是說不過去的事。
落地砸坑,這麼一條命在王夫人此刻心中,已經算是死得了,她替熟睡的馬雀榕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便掩了門出去。
駐步門外感受涼風習面,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慢慢撫平衣袖上細微的褶子,王夫人冷聲問道:“青桐,人安排好了?”
“回夫人話,已鎖在茶水房了,這是那丫頭傷的重,還起了燒,人也迷迷糊糊的,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
畢竟是平日裡一同當值的,青桐也不忍心見檀心受此折磨。
聞言王夫人哂笑一聲,這便更好,到省得她費心,自己死了乾淨:
“不必,你去城北保濟堂一趟,讓劉老頭開一劑老東西給我,分量小一點便是,速去速回,記著,別叫人瞧見了”
青桐啞言,心中似有掙扎,終了也沒敢多嘴,只是目露傷懷,淺淺應下。
日暮四合,天鍍餘輝,蜷舒的雲絲兒間,漏下了至末的幾分陽光,灰重的夜幕欲侵,帶著皇城獨有的陰霾氣息,一入傍晚,涼似深夜。
王夫人的‘百儀堂’前一溜兒亮起了戳燈,送出的那一片光明,將青石泥板鋪就的前院照得暖意融融,明光熠熠。
門後四五丫鬟,端持著膳前淨手漱口一應用具,站在長桌前,桌上的琺琅剔藍餐盤,已盛著十二品佳餚珍饈,自有小奴佈菜盛湯,一切如往常準備妥帖,只等王夫人入席用膳。
飯香飄逸,久久傳傳,不過一個拐角的距離,已從茶水房木門的縫隙中絲絲飄進。
姜檀心聞香轉醒,渾身發冷,未曾進食已有兩天,她只覺胃痛如刀攪,但由於發著高燒,再誘人的飯香到了她那裡,也成了噁心嘔吐的催發劑。
扶著挨凳,她躬身彎腰,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反胃感覺,像一雙大手,擰上她的胃,一陣一陣酸水湧上,手緊握拳頭,抵著自己的胃肚,髮絲浸汗粘在了額頭上,直至嘔出清水來,痙攣才漸漸平復……全身空蕩蕩的酸澀感,刺激得姜檀心連眼睛都睜不開。
未曾等她神智清明,悉索的開鎖之聲響起,木門被人用大手捶了開,王夫人華貴錦袍挾裹著外頭的寒風瑟瑟,一股腦的擠進這本就狹小黑暗的茶水小間。
“怎麼病成這樣了?青桐,扶她到板床上去”
茶水間本就小,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