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九堂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冷如冰和她的姐姐冷眉相擁而泣,一旁的盧莉莉正哭不成聲地道:“爸爸,都怪女兒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出事的!”

聽著盧莉莉的哭訴,蕭雲這才大致瞭解到事情的經過。

蕭雲心裡清楚,這一定是飛虎幫洪其昌派人下的手。

一股怒火在他的心頭騰騰燃燒了起來。

但其他的人不明就裡,根本不知道是洪其昌動的手,四大分堂的堂主已經在昨晚派人暗中查訪,想看看到底是誰吃了吞天的膽子,敢在他們老大的身上開黑槍,但一直到現在,絲毫沒有查出什麼線索。

“盧哥……”來到病床前,蕭雲輕輕地叫了一聲。

盧九堂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道:“蕭老弟,我……我等得你好苦啊……”

那一刻,蕭雲心裡一陣發酸,喉嚨像被什麼給堵住了,欲言又噎。

在蕭雲的神識下,他能看得出來,盧九堂已經沒有救了,在他的身上環繞著一層濃郁的死氣,如果不是一種強大的意志在支撐著他的話,這要落在一般人的身上,早就離開人世了。

看到盧九堂那迫切的神色,蕭雲猜他一定有重大的事情要和自己說。

果然,盧九堂伸出一隻手,衝著在場的人擺了擺,示意他們都出去。

魚雷是盧九堂的貼身保鏢,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盧九堂的身邊,他在看到盧九堂的示意後,帶著屋裡的一些人,都一個個退了出去,只剩下冷眉姐妹倆,還有一直哭泣不止的盧莉莉。

“如冰,你帶著莉莉也暫避一下吧,我和蕭老弟有事情要說!”盧九堂的眼睛落在姨妹子冷如冰的臉上,道。

一向總喜歡和姐夫對著幹的冷如冰,此刻卻顯得特別的聽話,她拉了盧莉莉的手,道:“莉莉,我們出去!”

盧莉莉抹了一把眼淚,看了蕭雲一眼,跟著冷如冰走出了病房,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盧九堂好似迴光返照一般,頓時來了一些精神,他想坐起來,冷眉和蕭雲趕忙上前將他扶坐了起來。

為讓他坐著舒服一些,冷眉在他的後背墊上了一隻枕頭。

盧九堂一把抓住蕭雲的手笑道:“蕭老弟,今生能夠與你相識,實在是我盧某人最大的榮幸啊!”

“盧哥,你我既然是以兄弟相稱,還請你不別再說客氣話了吧!”蕭雲眼睛一紅,道。

“好,蕭老弟果然是爽快人啊,呃,我們來喝杯酒!”盧九堂笑道。

在他的床頭前,擺放著一瓶陳年白酒。

看來盧九堂早就準備好了,在自己離開這個世上之前,要與蕭雲痛痛快地再喝上兩杯。

冷眉默默地流著淚,拿來兩個紙杯,開了酒瓶的蓋子,為他們每人倒了一杯酒。

“幹!”盧九堂舉起杯子,和蕭雲碰了一下,一仰脖子,一杯酒全灌進了肚子裡。

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出,一個臨終前的男人,卻是如此的豪量。

只有蕭雲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一杯酒喝了下去,盧九堂的臉更見紅暈了,可是,額頭上也掛滿了汗珠。

他身上的槍傷根本不允許他喝酒的,額頭上的那些汗,分明是疼痛造成的。但在這一刻,誰也別想勸阻得了他。

兩人默默地對視著,彼此都明白,這黑槍是誰打的,但在無確鑿的證據下,他們誰也不願說出口來。

以目前猛狼幫的勢力,根本就不是飛虎幫的對手,即使手裡有了足夠的證據,那又能怎麼樣?

“蕭老弟,我走了,有兩件事想拜託你!”盧九堂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開了口。

蕭雲道:“盧哥,只要我能夠辦到的,小弟我一定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