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什麼的真是太生疏了,秦兄我們都是朋友了你再這樣我會傷心的,叫我唐澤!”

秦維葉的確成功的提醒了唐澤一件事,儘管這不是他的本來意思。

“……唐……澤。”

算了,還是先這樣吧。

秦維葉看著嘿嘿傻笑的唐澤,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人逢喜事精神爽。

唐澤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一夜無眠的滋味了。

原來太興奮了是會失眠的。

其實偶爾這麼失眠一下好像也不錯。

第二天一早,唐澤頂著一雙黑眼圈,精神抖擻地走出了帳篷。正打算往文官那邊秦維葉所在的營地去晃上一晃,迎面就遇到了一個兵部同僚。

這人唐澤說熟也不太熟,說是個毫不相干的人吧,他還真跟唐國公府有那麼一點關係。

此人名叫黃賓實,年近三十,在兵部任職侍郎一職。之所以說他跟唐國公府有那麼一點關係,是因為他的叔父,兵部尚書黃邱。

這位尚書大人年輕之時曾是唐澤的祖父,唐國公唐裕的父親的下屬,如今可以坐到兵部尚書的位子也多虧了當初唐國公父親的提拔。且與唐國公可謂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唐澤剛進兵部的時候,對諸多事務皆不甚熟悉,這黃賓實作為前輩,倒也熱情地跑去提點過他一些。雖然年紀相差不小,跟他稱呼之時卻也不客套,沒什麼前輩的派頭。

唐澤卻實在沒法真心和他攀交情,原因很簡單:當初在小說裡,殷齊設計欲扳倒唐國公,陷害他有欺君之過。而這個計謀的開端,需要有與唐國公相熟的朝臣站出來,參他一本。

那時候,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這位與唐國公唐裕認識多年並無過節的兵部尚書大人,緊接著的,就是他的好侄子,也就是現在站在唐澤面前,從前也多次到唐國公府做過客的黃賓實。

他們叔侄二人,在小說還未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便已被殷齊拉攏,成為了殷齊在稱帝之路上的踏腳石之一。

看看,這可是熟人,還有過交情,背後捅你刀子的時候,又何曾手軟過?

唐澤實在不想和這位同僚多說什麼了,只客套的笑了笑,打聲招呼就準備離開。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次鹿苑行圍之後再過不久,就是殷齊收買這兩個叔侄的時候。既然不論早晚,他們都是不可信任之人,還是離的遠一點的好。

黃賓實卻不知道唐澤心裡的真實想法,跟著他邊走邊問,一雙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呦,唐澤,看你這黑眼圈,昨晚怕是沒睡好吧。怎麼,第一次隨扈行圍,緊張了吧。”

唐澤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步伐又加快了些,想要甩掉他。

無奈黃賓實還是跟著,炫耀似地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可是第三次跟著來著鹿苑行圍了,去年來的時候,還有幸同三殿下多說了幾句。今年若是再有些運氣,被皇上看中賞識,那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了。”

黃賓實說著,語氣洋洋自得,面上喜色難掩,看著唐澤一言不發,又以為他是嫉妒了,便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過你先前在西北立了功,肯定也是有機會的,莫急莫急。”

“呵,不急。”唐澤抽抽嘴角,眼珠一轉,似是剛剛醒悟道:“對了,現在那些士卒們大概已經開始去圍場驅趕獵物了,大約再過不多時,分配給我們兵部的好馬都要被別的官員挑光了,若是現在再不去……”

黃賓實一心想著能在圍場上大出風頭,優秀的馬匹自是不可缺少的,那裡不肯讓別人搶了先,當下匆匆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一步”,便快步離開了。

唐澤剛想往原本的目的地走,忽然想起什麼,猛一拍腦門,變色道:“該死,差點忘了這回事。”

原本在鹿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