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卻被樹枝劃出了一道長痕。

“阿烈你——,怎麼回事?”男子怒了,將腰上佩劍扔給旁邊的阿拓,赤手空拳和那個一臉陰翳的男人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男子忽然興奮了起來:“阿烈,好久沒有和你打架了,你的身手進展的不錯啊,好好好,再來。”

阿史那清烈聞言,停了下來,看了對方略顯狼狽的樣子,忽然冷靜了下來,轉身就走。

“哎,你怎麼回事,耍我啊。”男子在後面喊。

一身黑衣的阿拓靜靜站在旁邊施了一禮道:“十爺……”他語氣一頓,有些猶豫。

阿史那清朗詫異挑眉:“今天你們這對主僕好奇怪,一個一言不發,上來就開打,一個吞吞吐吐,欲說不說的。”

阿拓道:“其實,其實……”

“你要不說,我走了。”阿史那清朗轉身作勢要走。

阿拓看著自己的腳尖,道:“十爺,這件事是我自己要問的,你別和九爺說。”

“好了,你說不說?”阿史那清朗忽然好奇死了,阿拓與他那個主子一個樣,都是不樂意說廢話的主,平日裡惜言如金的,讓他倆說句廢話,有時候比在沙漠裡找個水源都費勁。

“其實,我是想問問……想問,該如何……該如何讓姑娘家高興?”說到後來,阿拓的臉如火燒。

“哈哈哈——”,阿史那清朗一怔,等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實在忍不住爆發出長笑。

阿拓轉身就走。

“哎,你不想知道了——或者說,你主子不想知道了?”阿史那清朗忍住笑意。

陸宣一夜都沒有睡好,醒來的時候看著銅鏡,眼下一片暗影。

她想了想,寫了一封信給達元熙,大意是請假一陣子,要去雲州城取東西。

她掀開簾子,看見外面正在忙碌著的雲努兒,那隻小狼在腳下轉圈。

她招呼一聲,雲努兒放下手中的活計:“姑娘?”

“你一會幫我把這封信送去忽瑪城的杏林堂,交給掌櫃達元熙,務必親自交到他手中,我最近想休息一下,有些累了,你一會領著小狼去吧,省的總在屋裡憋快了”。小狼長的很快,已經可以自己吃肉了。

雲努兒接過信,擔心地看了一眼她:“姑娘沒事吧?”

“沒事,一會你就去吧。”陸宣轉身進了屋裡。

雲努兒答應了一聲。

等她走後,陸宣收拾了幾樣衣物,翻開櫃子時看到那個吊墜和那本書,猶豫了一下,又合上了櫃子。

臨出門時,她帶了一些水袋和乾糧,給雲努兒留了字條,不知道她識不識字,但也無妨,總有人看得懂。

從這裡出發去雲州城大約有三十公里開外,陸宣上次跟著巴爾羅他們走過來時用了三天,沙漠地勢難走,不能走直線,需要躲避風沙,需要尋找水源,這對陸宣來說都是個挑戰。

陸宣出發前又作了男子打扮,並且刻意修飾了臉蛋,變成一個黑瘦的少年。她走到村口的時候,正碰到一夥商販要去雲州城,領頭的隊長叫羅格,他聽說她也去那裡,十分熱情地邀請她加入隊伍,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正是求之不得,陸宣立刻同意。

漸漸遠離塔格村,沙漠中的炎熱和乾燥越發明顯,在找到下一個水源之前,陸宣並不敢多喝水,太陽曬的口乾舌燥,不多久汗液將後背浸溼了,陸宣用布圍住臉,只露出一雙美目,防止臉被曬傷。

“小兄弟,去雲州探親啊?”一行七人騎著駱駝緩行,沉悶無聊中,羅格問。

“算是吧。”陸宣曬的一臉汗,低頭看著身下的駱駝緩慢龜行中,黃沙捲起,圍著駱駝打轉。

羅格是經營藥材的商人,雲州特產地毛球,這是一種較為珍貴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