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腫,悄悄閃過一絲莫名之色,落在他腿上的手,並沒有白遲恐怖的大力道,不但輕柔,甚至還特意用了真力推動藥力。

白遲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又稍稍有些緊張,雖然從銅鏡和周邊人的反應上,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的樣貌極為不凡,而他也一向把這利用得徹底,可是這些對於他爹那是毫無用處的,他甚至往往覺得他爹看到他的臉就很不爽,是以什麼一個笑臉能讓他爹良心發現,開始心疼他,然後父慈子孝的狗血情節,他是從不做那個想法的。

這會白壘竟然那麼溫柔的幫他揉腿,實在只能讓他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

白壘低著頭專心盯著手,燈光的剪影斜斜的打下來,照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照在他嘴角微微翹起的笑容上,照在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上,白遲喉嚨輕輕咕嚕了一下,覺得這是他兩世以來見到的最好看的畫面了,那些什麼明星巨流的,在這種純天然的氣場上,實在是不值一提。

要是,要是他爹裡子裡不是那麼恐怖的人該多好,他現在就可以……就可以撲過去……也壓不倒他。

真丟臉——白遲臉上因羞愧而發紅——他當年除了玩殺殺人、放放火的勾當,怎麼就不多花點精力在床抵上呢!不然也不至於到今天,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壓倒男人啊!呃……雖然他其實也壓不倒。

白壘抬頭微微一笑:“爹給你揉腿,遲兒你還害羞不成。”

白遲又不想找死,當然不可能說出真正的想法,只見他臉上紅意更濃,扭扭捏捏的搓著被角,聲音低不可聞的道:“遲兒長大了嘛,當然會害羞。”

“是啊,爹的遲兒長大了呢!”白壘另一隻手憐愛的拍了拍他搭在腿上的雙手,臉上那種微微惆悵又透出一股驕傲的神情,把吾家有子初長成的父親心理詮釋得淋漓盡致。

“遲兒長大了,也該要娶媳婦了,我們明兒就出門給遲兒討媳婦去。”

不是吧!白遲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他才十四歲耶,夢那啥遺那啥都沒有過,怎麼就要結婚生孩子,而且……他爹都多少年沒出門了啊!

——他剛剛的直覺果然是對的,看情形這次情況很不尋常,後果很嚴重。

“爹,遲兒還沒長那麼大呢,爹,遲兒捨不得你。”扯著白壘衣袖,白遲做最後的掙扎。

“呵呵,爹也捨不得遲兒,不過這天下哪有不算的筵席呢?”白壘微微一笑,“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就走,我思量著我們家雖然窮,可這方圓百里的人真配不上你,所以準備出門去……”稍稍猶豫了一下,他又道:“這用度有些緊張,除了留下的聘禮,家裡餘錢不多,我這不正考慮我們是用牛車呢,還是用馬車。”

把聽不懂的直接過濾,最後一句話他還是聽得懂的,白遲腦袋暈了暈,他頭還沒好,明天就準備讓他沿路顛簸啊,他爹可真狠,更狠的是,竟然還想用牛車。

“我實在難以抉擇,我想這樣吧!”白壘眼中柔柔的,若波濤盪漾,蕩得白遲心裡七上八下。

“我教你讀書習字這麼多年,今日就驗證一下成果,遲兒要是能做出一首詩來,不,只要能做出兩句押韻的話來,爹明天就狠狠心買個漂亮的馬車。”

“咳咳……”白遲一口口水嗆到了,作……詩……,詩作他還容易些吧!

“怎麼這麼不小心。”白壘拍著他的背,微微帶點責意。

白遲緩了口氣,手輕輕搭在白壘手臂上,眼中淚光點點:“爹,我們家這麼窮,什麼漂亮的馬車,結實的牛車,我們都不要了,我們走著去吧!”

“那怎麼行,那麼寒酸,哪有姑娘願意嫁呢!”拍拍手臂上的手,不贊同的搖頭:“不準再說這樣的話,快作詩給我。”

作詩,作詩,哀兵政策無效,白遲乾淨漂亮的臉蛋又糾結起來,他字都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