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慈子孝的樣子,看得小館子裡用飯的人好生羨慕。

不過——白遲有點疑惑——他才睡一天難道就跟不上時代潮流了?為什麼他覺得其中那些前幾天看到都很是桀驁的江湖人,現在都特別安靜呢!不,簡直是畏縮,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

“小二,兩碗稀粥一條魚。”白壘拉著白遲坐下招呼,白南和想容恭敬的站在後面。

“爹爹你們不吃嗎?”

“我們吃過了,就你和小白沒吃。”

“小白也沒吃嗎?”白遲瞪大眼,把小貓放在桌上,兩雙大大的眼對視。

“小白對你可是忠心,你以後可以對它好一點。”白壘微微笑著,看著一人一貓的眼神無限溫柔:“它呀,自從你暈迷了就鬧絕食,怎麼也不吃東西。”

白遲大吃一驚,點點小白的頭指責:“小白你怎麼可以這樣,笨蛋,要保重身體啊!”

小白輕輕‘喵’了聲,好似聽懂了他們的話似的,雙眼含淚,可憐巴巴的往他手心鑽了鑽。

可憐的小白,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呃……不過這說法怎麼那麼像對媳婦呢,他爹不會想讓他娶只狗回去吧!打了個寒戰,白遲又摸摸小白瘦瘦的身體,再一次嘆息,可憐的白狗兒,你放心吧,只要我還有口飯吃,一定不會忘了給你準備魚的。

當然,我也不要求多大的回報,就是我沒飯吃的時候,你總得……陪著我吧!

……

身後白南聽到這麼詭異的對話,依然笑眯眯的面不改色,定力不夠的想容全身抖了抖,覺得自己真可憐——作為白宅唯一的正常人,她真可憐。

粥和魚很快就端上來,把魚放在貓咪邊上,白遲喝完一碗粥,算計著填了稀粥的身體能禁得住直接吃胡蘿蔔後,才皺皺眉頭,邊喝第二碗,邊裝作不經意的問:“爹,為什麼遲兒胸口很疼啊,一動就疼。”

“胸口疼?快給爹看看。”白壘焦急的執起他的雙手,鄭重的三部九候,各探了次脈,臉色越來越差,最後猛然站起來,手上摺扇一拍桌子,怒對白南道:“你是怎麼做事的,作為管家,竟然讓少爺中毒,你……你……”

“中毒!”白南撐大眼,惶恐的躬身:“老爺,這麼會這樣呢,怎麼會……”

“幸好這次只是燈引毒,還沒被下了燎原,要是下次再讓少爺中毒,你就給我自殺謝罪去。”聲色俱厲的怒喝一陣,轉頭看到還安然的邊喝粥邊逗弄小白的白遲,一手把他手上碗拿下來,邊放柔聲音道:“這粥我們不喝了,等會兒要想容親自做給你。”

白遲乖乖的應一聲,遺憾的看了碗一眼,被白壘拉走前還不忘提起小白。

出門在外和在家比果然不同,這毒都出來了。

呵,要是他真中毒了也肯定是他爹下的,偷偷詆譭,眼角餘光看到那些江湖人明顯有些慌亂,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顯然,他爹在害人。

一邊的想容也在暗地詆譭,真是赤|裸|裸的誣陷,燈引和燎原怎麼可能被用在少爺身上,誣陷!

“爹,這馬車真漂亮,我們怎麼買得起的?”五年前坐過這種全白的馬車,是以白遲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爹這次可是一個小村莊出來的窮酸書生,怎麼會有這麼華麗的馬車。

“我們當然買不起,這車就是別人扔了,我們撿的。”

“撿的啊!”白遲眼睛大亮,欣喜的轉頭:“看來我們出門選的日子真好,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