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白北看著突然詭笑起來,彎身走到智法身體,把信攤開放在他手裡:“虧得霧馨死前還不忘把這個給你,你怎麼可以不看呢!”

智法低頭,視線落在信上,突然呆了。

許久後,白北提著暈過去的智法,和織書相攜遠去。

“我們回家,再也不出來,書你還記不記得,你說要吃我種的枇杷,我們回去就種,十八年後就可以吃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十八年……”

月輝拉長了影子,有人輕輕點了頭,交纏的手更貼近了些,在朦朧的月色中,完美如夢。

兩張紙張被遺忘在後面,隨風打了幾個轉兒,隱約間可以看到其上的字跡。

“哥,我在白費村等你,洗乾淨脖子自己送過來。”

“莫聞,遲了十四年才把這個給你,小旭給我這個的時候已經快死了,是不是很恨,三十年前我懷了緋兒後知道你們的事時也那麼恨過,十四年前緋兒死時我也那麼恨過,現在還給你,兩不相欠……”

第四十章 正文完

鉤鉤手,我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等你老了,等我比你厲害了,我就欺負你。

——白遲

百褶的大紅裙子,裡裡外外三層三層又三層,身上玉佩、彩絛、花穗掛得滿當,白遲內傷未愈,被折騰的夠嗆,最後那一看就貴、重的頭冠,在他無限驚恐中,無情的往他頭上一套,腦袋立刻被壓得短了半截。

被蓋著紅頭巾,眼前一片血紅,又兼裙子彆扭,身上配飾叮叮噹噹作響,白遲羞愧欲絕,要不是怕白壘真的把他絕了,定然要逃婚無疑。

今天的黑店一改清雅風格,全店掛紅,顯得極為喜氣,不過婚禮並不在黑店舉行,出門坐進十六抬大轎。

一路搖晃,出來黑店,再尋著落紅河上走,白遲半路叫停了一次,下轎一團紅綾扔進河裡,看著它慢慢沉了下去,才讓人起轎繼續走,然後就進了那個佔地不知多少的大宅院,重重疊疊走了好多層,才被人攙扶了下去。

三年前白遲娶妻,眾江湖有頭有臉的人大都來齊了,今天白遲嫁人,同樣來得很齊。只是和白遲行婚禮的人變了,這江湖新一代的人自然也是變了,正所謂物是人非。

白壘一身直裙禮服,同樣裹了不知道多少層,同樣的叮噹作響,從霧語手上把人接過來,他低聲在白遲耳邊輕笑:“遲兒怎麼來得這麼晚?”

紅頭巾下的白遲咬牙,狠狠低道:“一個粽子,他能快到哪裡去……何況還是被壓扁了的粽子。”

白壘扯著他打量一下,點頭正色道:“果然是個粽子。”這麼說著,他環住粽子的手卻絲毫不曾放鬆。

對兩人的親密舉動,院中眾人只當沒見,三三兩兩的寒暄起來,沒話也要找出話來。只有莫知君遠遠看著兩人,臉色極不好看。

拜天地沒什麼懸念,只是白遲不情願的動作惹得白壘微笑了一下,嚇壞了院中眾人。

拜父母的時候,百味一人坐在上手,白壘拜下去前眼對他掃了掃,他臉一陣扭曲,微微側身,只受了個側理。

院中眾人很為他可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是不適用於白壘的,所以可憐的百味只能象徵一下,真要受了白壘的拜禮,下半輩子恐怕就要活在提心吊膽中了。

想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百味扭曲的臉平和下去,為父……當白壘的父親……還是不當的好,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最後夫妻對拜,白壘白遲兩人拉著紅絲絡的兩端,那真力透過絲絡交纏,最終白遲慘敗,被壓得彎下腰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