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成小山的奏摺。

穿著這身衣服的這個人,大概二十歲左右,正是褪去了黑衣的君淵寒,一襲華麗的紫袍,襯托出他高貴的氣質,可是他的臉色,卻顯得有幾分憔悴。

手中沾滿墨汁的筆尖落在白紙上,張揚狂野,絲毫不受束縛,一筆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縱逸,來去無蹤,白紙上漸漸出現了三個大字。

“尹小九。”君淵寒條件反射的讀出了紙上的三個大字,接著看著桌子上的紙張,才發現都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尹小九’

君淵寒立馬放下手中的筆,把那些紙張都一張張摺好了,放進盒子裡,接著,拿起一旁的奏摺批閱起來。

“啟稟皇上,門外三王爺求見。”一名小太監跑過來,跪在君淵寒的桌子面前。

君淵寒頓時眼睛一亮,把手中的筆放在了桌子上。

“宣。”

“是!”小太監磕了個頭,連退了三步,朝著門外走去。

不一會,一襲白衣的君沐塵就走了進來。

“三哥,你見到他了嗎?”君淵寒略帶著急的開口,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時異樣的情緒。

君沐塵走進來的腳步一頓。

君淵寒的雙眼立即暗淡了下來。

“小九說,他想休息一段時間,關於護國公的事,年後再談。”君沐塵走到君淵寒書桌的對面,幫他整理好雜亂的奏摺。

“恩。”君淵寒應了一聲,隨手拿起一本奏摺,再也沒有開口。

君沐塵看著君淵寒如此漫不經心的模樣,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四弟。”君沐塵輕輕喚了他一聲。

君淵寒立馬抬起頭來,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我今天去找小九,他和童果姑娘。。。二人甚是。。。”君沐塵有些欲言又止。

“我現在去找他。”君淵寒立馬把手中的奏摺放下,站了起來。

“四弟,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君沐塵立馬站到他面前,嚴肅的開口。

君淵寒站在君沐塵對面,沒有開口,眼中卻閃爍著一股倔強的光芒。

“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不比從前了,你,不能再任性了。”

“四弟,你現在是皇上,你應該知道,父皇的江山將由你來守護,你以後會立後選妃,為君家傳宗接代,這是你的責任,你不能推脫。”君沐塵一字一句的陳述著,希望君淵寒能夠明白。

君沐塵看著對面毫無反應的人,眉頭緊皺,終是下定了決心,認真的看著君淵寒。

“四弟,自從上次落崖之事,你還沒有明白嗎?”

果然,君淵寒聽完這句話,臉色顯得有些灰白。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小九在躲著自己。

君淵寒頹然的坐回桌子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奏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四弟,我知道,你為了留住小九,留住父皇的江山,答應他登上皇位,所以,現在,你就要負起身為人皇的責任,我相信,小九他也是明白的。”君沐塵無比擔憂的看著他這樣的反應,可,身為皇帝,沒有選擇,只能承受。

“我知道了。”君淵寒慢慢抬起頭,看向窗外的黑夜。

……東鑰皇城…

“小九!快過來!看看這個髮簪好不好看!”童果剛進城門,就跑近一個擺賣飾品的小商販身旁。

水月和柳彬完全沒有理她,這一個月以來,他們去了東鑰的很多小城,什麼上庸城、漢中城、筑陽城,等等等等。。。還包括之前的樂陵城,現在都已經變了一個模樣了。

童果每到一個地方就買這個買那個,問他們這個好不好看,那個好不好吃,現在,水月的納戒裡面都裝滿了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