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嫁給爺之後的第一個新年呢!”

這就要新年了嗎?

我枕著手臂不語。

珍珍推開穿,有冷風吹進來,我略瑟縮了一下。

她拿了衣服過來給我披上,仔細的不讓受涼。

“夫人月子也快要過了,傅醫生說,您的身體恢復很好,惡露都排得差不多了。”

我重新躺下,清風吹拂進來,空氣是清新了,卻也更冷了。

“關上吧!”

她頓了一下,轉而去把窗戶重新關上。

珍珍轉身幫我捋被子,隨後準備出去。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珍珍的聲音有些驚喜:“爺,你回來了。”

我扭頭看過去,衛輕颺從門外走進來,穿著見黑色的風衣,顯得越發高挑俊朗。

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

“珍珍說,你一直沒看墨竹。”

我閉上眼睛,耳邊許久沒有在聽他說話,我這才介面:“沒什麼好看的。”

他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我以為你只是心傷,卻沒想是真的狠心,你可以討厭我,但墨竹畢竟是你的女兒,你卻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我抿著唇閉著眼,不想看,也不想聽。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當真就那麼討厭我?”

討厭他?

我真的討厭他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探究。

人大概都是自私的,我不想我以後難過,不想讓自己心軟,所以連女兒都不抱一下。

“是。”

空氣似乎瞬間凝固,室內的暖氣也彷彿一瞬間降低了。

我扭頭看了眼衛輕颺,他沉著一雙深不見底般的眼眸,冷冷的將我看著。

木然而壓抑。

我倒抽一口涼氣,卻又倔強的不讓自己的害怕露出來。

衛輕颺離開了。

珍珍將門重新關上,屋裡再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坐了起來,又煩躁的重新躺下,把自己整個蓋住。

我想,是時候想辦法離開了。

而且,我也有要做而且必須做的事情。

墨旬,喬雪,墨淑華。

這三個人,我一定要讓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刷牙洗臉,認認真真的把珍珍端來的飯菜吃完。

吃完之後,珍珍收拾碗筷要出去。

我喊了她,說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微微一愣,問道:“夫人,爺他說了……”

“我悶在這個房間裡接近一個月,難道不能出去嗎?在這樣下去,我會得抑鬱症的。”

我頭疼的扶額,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珍珍立刻有些慌了,連忙說道:“是,夫人。”

她重新放下碗筷,去拿了披風給我裹上,又給我戴上手套和帽子。

“今日不是很冷,但是傅醫生說夫人因為受寒早產,還是仔細些的好。”她嘮叨著,扶著我出門。

我一腳跨出大半個月沒有跨出的房門,頓時自然光刺入眼睛,微微有些生疼。

果然,人還是要在面前的好,長久呆在屋裡,會累壞了身體。

外面有新年的氣息,還沒到新年,已經掛上了新的燈籠,油上了新的油漆。

我推開珍珍的手,自己順著熟悉的走廊往前走,一步,兩步,拐過中堂,過了花園到前廳,在過去就是出沁水居的大門。

珍珍亦步亦躇的跟著,我想,要擺脫身手矯捷的珍珍離開這沁水居,還要走一大段路才能到市裡,這逃離是個艱辛的任務。

我在一旁的迴廊坐下。

珍珍站在一旁,笑道:“沁水居每年都要上新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