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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梯的縫隙看下去,佟鷺嫻好像在哭,爾忠國站在他面前低聲勸慰她:“回去吧,不要因小失大。我們目前需要安定。”
佟鷺嫻猛地抬起頭看著爾忠國:“你想攆我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冷靜點。”爾忠國拍拍她的肩膀。
佟鷺靜突然抱住了爾忠國,將臉埋在他胸前。
唉,畢竟是個女人,女大不中留啊。她看著有二十、七八歲了,難怪她姨父姨母替他張羅物件。但是,以她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隨便嫁給一個男人呢。聽說,幹她這行當的人結婚很受限制的。可憐的女人!為了黨國事業算是奉獻了青春。她若嫁給爾忠國會容易很多吧,畢竟是自己人。
這麼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可笑。他們是特務,都是狠角色,我同情他們算什麼?我自己還沒人同情呢。
我比誰都冤!
我哼了一聲。爾忠國抬頭看向我的方向,伸出手臂摟住了佟鷺嫻……
佟鷺嫻沒離開這裡,爾忠國也沒來騷擾我——安慰上司要緊哪。但是一個問題還是縈繞在我心頭。他對辛鳳嬌顯然是因愛生恨,成婚頭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大受刺激,並生了一場大病呢?
可是,我這麼好奇有用嗎?就算弄清了他們之間怎麼回事又能怎樣?他對我的態度會改變嗎?
第二天傍晚,佟鷺嫻自覺地收拾行李走了,走的時候神色平靜,似乎想通了。爾忠國親自開車送她回去。
四天後,我還是被爾忠國脅迫著去參加招待會。
遠遠的看到日本人的崗哨——只要接近華陽大飯店的道口都設了路障,大門,後門,都有憲兵把守,閃亮的槍刺晃得人眼暈。哪裡像舉辦招待會?倒似辦了一座豪華監獄。
不期而遇
一輛輛高階轎車紛紛開近酒樓,下來一個個身穿華服的賓客。
日本憲兵和一批臂帶紅袖章的工作人員正在維持秩序,認真地檢查證件、邀請函,還搜身,檢視賓客是否攜帶武器。
看到每個進入飯店的人得接受搜身才讓入內,我不由蹙起眉。想到小日本那雙沾滿了中國人鮮血的手也要在我身上四下亂摸,頓時血氣上湧,一股濁氣直噴腦門。
“你的,過來!”一個戴白手套的日本軍官向我和爾忠國招了招手。爾忠國微笑著拉著我的胳膊過去,附耳告訴我:“無論他怎麼待你,都須忍著。”
日本軍官沒懷好意,將爾忠國安排給另一個日本兵,他則繞著我走了半圈,戴著白手套的手突然摸向我腰間,用力揉了揉。
恰似被毒蛇齧咬了一般,我抽搐了一下。
我忍。
白手套在我腰裡摸了一圈,臉伸過來像狗一樣嗅著,噴出汙濁的臭氣。
我再忍。
白手套極不安分地向下順著我的臀部向下移往雙腿之間。
我還忍?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是池春樹?
我吃驚地轉頭一看,果然是他。
他一把扯開騷擾我的日本軍官,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
軍官壞笑著放行了。
爾忠國不露聲色地掃了池春樹一眼,但我感覺他已經認出了他。
飯店門口傳來一陣喧譁,有人鼓掌。樂隊突然換了音樂,換成極具日本風格的一段樂曲。
當黑色鋥亮的日本軍靴出現在門口、踏上紅豔如血的地毯時,所有人的臉開始失血,暫時輕鬆過的肌肉變得僵硬,即使笑著也顯得牽強——粉飾來的太平畢竟曇花一現、不堪延續。
腰配戰刀的一群屠夫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穿過通道,落座於宴會席最尊貴的位置。
一群記者——無論是自願來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