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那神情彷彿都是我在大驚小怪。

“在我們日本,男女同浴都是合法的,何況被醫生看。舅舅是長輩,不會對你有非份之想,只是關心你的健康問題才參與到現場。”

“我的健康問題?”我嗤笑著,“我有什麼健康問題?有盲腸炎還是胃潰瘍,有心臟病還是肝肺炎?檢查結果應該都出來了,報告單你也看過了吧,你倒是說說看啊,我健康狀況如何?”

“你很健康。”龍鬚川進站了起來,神色有些窘迫。

“我當然健康,尤其是心理很健康,絕不會跑到鄰居家裡吃喝拉撒個不停還當是自己家賴著不走。”

“拾伊!”池春樹制止了我。他終於開口了,剛才不願說話一定是因為嘴被那隻老狐狸打得太疼了。

我憤憤地離開餐室,走到後院裡。

櫻花依舊開得嬌媚多姿。我發洩地拿腳踹向這棵妖冶的樹,解氣地看著落英繽紛,墜了一地的花瓣。“開吧,開吧,趕緊開吧!明天就都禿了。”我咒罵道。

“柳小姐,你拿櫻花出氣是不理智的行為。小心自己的腳。”龍鬚川進隔著窗戶向我喊道,目光清冷。

“不用你管,你也是一個混蛋,不配做春樹的朋友!”我抬起腳,狠狠地踢向樹幹。

好疼!我揉了揉腳,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卯足全身的勁,我奮力踢向樹幹……

我摔在地上,沒能爬起來。一次不錯的失足。

“池春樹,快過來!”我大聲叫道。“我好像骨折了。”

叫聲沒有喊來池春樹,卻喊來了龍鬚川進。

“你故意這麼做的吧?”他看著我的腳。

“是又怎麼樣?”我冒著冷汗反問道。

“沒用的,柳小姐,殺了自己也沒用,不要再為難自己了。”他說著,從地上抱起我。

“放下我,你這個混蛋!”我舉起拳頭砸他。

龍鬚川進任我打他,堅持將我抱回屋內。

池春樹居然一直未露面,我隱隱感覺不太正常,以他的個性,發現我受傷,早就飛奔過來檢視一番了。

我將全部的火氣撒在龍鬚川進身上。

他像個機器人,面無表情地捏住我的拳頭。“給我撓癢癢嗎?”說罷,狠狠地將我推出去,摔在榻榻米上。

“我骨折了,婚禮要取消。”我的理由很充分。瘸子是當不成新娘的。

自從聽到他舅舅的安排後,龍鬚川進溫和的表情就完全消失了,一直板著一張面癱臉,死鬼子的形象極為突出。我想他心裡大概極不情願這樁婚事,但又無力違抗他那專制跋扈的舅舅。

他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上來脫下我的鞋,看了看紅腫的腳踝,站起身去打電話。不久,來了一個鬼子軍醫,替我塗抹了藥膏,然後打上繃帶。

“我要見池春樹。他不是醫生嗎?讓他來給我治療。”

“晚餐時就會看見。”龍鬚川進抬腿要走人。

“現在就要見!馬上!”我跳著腳追出屋。

“他不會見你的。”

“為什麼?”

龍鬚川進站住,轉過身嚴肅地看著我,“你怎麼像一個小孩?”

我驚愣住,我已經快瘋了,他卻認為我在耍小孩脾氣?死鬼子,不耐煩了是吧。

“那——你可不可以對小孩好一點?”我決心跟他耍無賴。跟這些混蛋永遠不必扮淑女。淑女從來都是為文明人而準備的。

“因為,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他。”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好像這件事令他倍感頭疼。

我心裡在冷笑——很好,不情願就好。“你知道我看你不順眼,你呢,很明顯對我

142、支那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