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是……等晚上見到面我再找她算賬去。”我嘀咕道。

我太瞭解我的這位閨蜜了,在撮合我和池春樹的事情上她始終熱情不減。只是搞不懂她為何那麼反感爾忠國,卻對池春樹異常呵護。難道人跟人之間真有投緣和不投緣之說?

爾忠國就是那個無論絕麗姿容帥到山崩地裂,神鬼驚魂或是禍害人類到絕種地步都無法令鄒淼玲天然妖性萌動的絕緣體吧。

原來鄒淼玲也有盲點,也有雷區,並非生冷不忌。

可她忘了她徹底不萌的男人卻是我的最愛啊。

該拿什麼拯救你,我頑固的閨蜜?

池春樹顯然對我的怨怒產生恐慌:“不,拾伊,你別去找她!她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話沒說出來呢,臉上的紅暈卻越染越深。

“不方便說就不要說啦。”我希望他還是不說的好,因為不知道能否接受話的內容。

“你們女孩子每個月不是都有那個……那個不方便的日子嗎,我聽說你最近不太好……聽說,你……那個……是不是有些失調?”滿臉窘態。

我更是囧得滿臉黑線——什麼嘛。

囧的同時,臉燒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空間,心緒不寧、驚恐不安的日子陡然多起來,能不影響內分泌嗎?有母親在身邊時,少不了她專業的照料和提醒,每個月那幾天不方便的日子大多舒舒坦坦地渡過。最近幾個月我的週期混亂,的確不太正常,我只對鄒淼玲說過,沒料到她居然跟池春樹提及這種事!

女孩子的這些事怎麼好對池春樹說呢,他是個男孩子啊。

叛徒!無聊、沒品、不知羞的叛徒!

鄒淼玲啊鄒淼玲,我恨恨地咬唇,我若不佩服你就是小烏龜!

我很想爆發,然而我的頭垂得幾乎像認罪的犯人——靠!太囧了!

“我、我不是想打聽你的隱私,”池春樹的聲音充滿驚慌, “只是……想幫助你。”

我猛地抬頭看他——我沒聽錯吧?他要幫我?如何幫?給我熬藥調養滋補身體?可他又不是中醫,懂得開藥方還是懂得抓藥?鄒淼玲這個討厭鬼到底跟他瞎扯什麼?恨死這個死妮子。她是不是被爆菊花太厲害,也變態了?

“如果你願意,只是……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的眼睛溫柔極了,似能擠出水來。

我瞠目結舌,差點跌倒——沒問題吧?剛剛談婦科問題,突然又轉到求婚問題上來,簡直像極了大腦短路的人說的話。

“不”我驚慌失措地拒絕。

池春樹顯然早有心理準備。“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又嚇著你了?”語氣依然詼諧,就像去年野營那晚,然而一閃而過的眸光於瞬間洩露他心底的失落。

“不是,沒嚇著我,只是覺得你……好奇怪,我們不是說過只做朋友的嗎?”我頓了頓,感覺又跟鄒淼玲的挑唆有關。“你告訴我鄒淼玲到底跟你說什麼了?你好像很混亂。”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他故作鎮定,“好吧,她是跟我說過,但並不起決定因素,她的提議只是加速了我的想法。我只想有機會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快快樂樂,不再孤單,拋掉一切不愉快的經歷,無論心理的還是生理的。”

我聽懂了,他希望做個亂世裡的護花使者,從此讓我做個身心正常化的女人。

但是我的心已經屬於另一人,怎麼可能答應他?

“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對我的信任和幫助。”我認真地看著他,“你比我優秀得多,我配不上你,雖然你並不這麼想,但是,可惜的是……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緣分。還記得那日在櫻嶺山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如今我真的變了,愛上了別人,不再是從前的柳拾伊。你不該再為我守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