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父親給他留下的那個用十張狼皮縫製的帳篷,騎上棗紅馬進入了大草原。

臨走的那天早晨,母親和杏花送二虎,送了一程又一程,囑咐了一遍又一遍。

母親說:“孩子,打獵物別貪多,晚上在山上過夜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咱家雖然貧窮,可靠那點地兒,也能對付吃上飯。”

杏花說:“兄弟,要不你還是別去了,你已經考上了大學,就在家裡等著上大學的通知吧,等賣了糧食姐姐出去打長工給你掙學費!”

“嘿嘿……”二虎卻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跟姐姐爭辯,因為他打獵的意志已決,他聽了母親和杏花的囑咐不住地點頭,眼睛裡噙滿了淚花。

以前每次打獵,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和母親、姐姐戀戀不捨,還流下了眼淚,好像從此一別,就再也看不見親人似的。母親和杏花也都掉下了傷心、痛苦的眼淚……

深秋的大草原一望無際,衰草悽悽,一片荒涼。

二虎又來到從前跟父親經常打獵的地方尋覓獵物。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早晨,二虎身上穿著一身粗棉布做的短衣服,外面套著一件羊皮夾克,腳上穿著一雙牛皮長靴,手裡端著弓箭。他把棗紅馬撒到一旁吃草,徒步走在沾染晨露的草地上,小心翼翼地搜尋著獵物……

“撲稜……”忽然,近處的一個樹毛坑子裡面飛起兩隻鵪鶉,把他下了一跳。

他沒有搭理那隻鵪鶉,因為草原上的獵物比鵪鶉大的有的是。他又了走了幾步,旁邊的小樹林子又鑽出一隻大灰兔子,他想這回老子可不能放過你了,快一年沒打獵了,他的手癢癢的,嘴也饞了,心說先打只兔子解解饞,於是他便彎弓搭箭,眼睛也開始瞄準了……

“蹭……”二虎見那隻兔子跑出沒多遠就停了下來,在草墊子和耕地的交匯處,尋覓糧食吃,他便急速向那邊掠過去,隱蔽到一個小沙包的後面,把手中的箭猛然射了出去。

那隻倒黴的兔子正在撿著糧食,沒成想一瞬間便被射中,喪了小命。

二虎一看,心中高興,自言自語地誇獎起自己:嘿嘿……老子這箭法還是這麼準!他意得忘形地走過去,撿起那隻兔子,掛到鋼叉上,又開始踅摸別的獵物了。

可是這次的打獵讓他很失望,走了一上午,才打了兩個兔子。可是,那些皮張好的狐狸和草原狼卻沒看著。他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原本這虎狼成群、野雞成幫的獵物都哪裡去了?

二虎一陣心灰意冷,又找到以前經常過夜的那個小窩鋪,放下了手中的獵物和打獵的兵器,找來一些幹樹枝子點上了火,一來驅寒,二來燒兔子。他將一隻小一點的兔子用一根長鐵棍穿起來,放到支起的木架上開始燻烤兔肉了。

兩個時辰之後,那小兔子就被炭火燻烤得乾巴巴的,扒開它的皮,便露出了油汪汪的兔子肉,他用刀子挖下一小塊,再蘸上鹹鹽面,吃一口香噴噴的……

他又從內衣口袋裡面拿出一小罐白酒,吃上一口肉吧嗒吧嗒嘴,再津津有味地喝上一小口白酒,真是世外桃源神仙過的日子……

可是,他有所不知,綠草縣長劉子文帶人已經在這裡狩獵好幾天了,那些獵物已經讓他們捕獲的捕獲、衝散的衝散,所剩無幾了。

所以,二虎一上午,才打了兩隻可憐的漏網兔子。

此時,綠草現縣長劉子文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帶領著綠草縣府的一部分駐軍的狙擊手、綠草縣警察署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