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呀!”

“我是實話實說罷了,”莊允嫻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我要真跟她動手,估計佔不了什麼上風,不過你放心,趙元胤揍她是綽綽有餘的。”

“誰擔心他來著!”兮兮一邊往競技臺邊走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比鬥。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越戰得酣,她越看著不舒服,特別是左禪吟每每朝元胤用力一劍砍過去又被擋回來時,嘴角都會勾起一絲很盡興的笑容,彷彿很享受這樣的酣戰。

別人都在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兩人招式和輸贏,唯獨兮兮很敏感地察覺到了左禪吟臉上的表情,她心想,難道是懷孕的緣故?不都說孕婦比較敏感比較小器嗎?正在她低頭思索的時候,身邊的將士又歡呼了起來。抬頭一看,兩人已經收了兵器,各自退了兩步,似乎是個平手。

兮兮正想說話時,左禪吟微微歇了一口氣道:“幽王爺現下還真過上了王爺的日子了!幾十個來回也沒將我踹下臺子去,平日裡一準疏於勤練吧?果然啊,王爺享著齊人之福,被家裡那一妻一妾伺候慣了,怕連拿刀劍的工夫都沒有了吧?”

眾將士都鬨笑了起來。元胤把手裡的長劍丟給了旁邊計程車兵,接過巾帕抹了抹汗道:“過門是客,不想我舅父抱怨說我欺負東郭家的媳婦。左先鋒官身手還是這麼好,待在汴京城還真委屈了。”

“聽王爺的口氣,是不是在驚幽城待膩了,想去西北駐守大營回味一下當初殺敵的滋味兒?”左禪吟收回劍笑道,“不過啊,我怕幽王爺現下的日子過得太好了,皮骨都懶散了,住不慣那營帳了吧?被人伺候慣了,哪兒還願意過那苦日子去?”

“左先鋒似乎躍躍欲試啊?等不及往西北報效朝廷了?”元胤沒在意兮兮也在臺下。

“怎麼了?幽王爺也有興致?那好,正巧輪值快到了,我孃家和夫家兩位大哥也該回來了,幽王爺要真有這個膽兒,敢往西北軍營駐守一年嗎?你要敢,我也敢去,回頭讓我公公上奏朝廷,皇上一準會准許的。怎麼樣,王爺,你是敢還是不敢?”左禪吟頗有些挑釁的口氣。

元胤淡淡一笑,低頭擦了擦手心裡的汗,並未立刻作答。左禪吟握著劍抄起手,故意惋惜地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王爺現下是安樂慣了,哪兒還會有心思去駐守邊疆,沙場拼殺呢?一準捨不得家裡的*美妾,門兒都不想離半步吧?”

“誰說的?”其中一個將領在臺下激動吆喝道,“左先鋒官別那麼瞧不起人!我們幽王府的兵到哪兒都能打勝仗!只要王爺領旨去了,保準沒人敢往邊境上踏一步!是不是啊,王爺?誰不敢去啊?”

其他將士都跟著湊熱鬧似的吆喝了起來。左禪吟反揹著手衝元胤笑了笑說道:“瞧著你手底下這些將士都比你血性呢!當初那個*手刃三百人的幽王爺上哪兒去了?就單知道躲在驚幽城裡享樂了,就不想出去鬆動鬆動筋骨?”

元胤正要答話時,臺下忽然傳來他心愛的兮兮的喊聲,轉頭一看,原來兮兮舉著個小拳頭也在那兒跟著別人吆喝:“去呀去呀!誰怕誰呀!”旁邊莊允嫻用一種極其嫌棄的眼神盯著她,你見過哪家媳婦主動讓丈夫是邊關送死的?

元胤一看見她就笑了,走到臺沿邊上蹲下問道:“你嚷什麼?還知道回來了?”

“去呀,趙元胤!”兮兮一臉熱情澎湃地說道,“怎麼不去呢?你不去都叫人家左先鋒官瞧不起了!人家左先鋒官還是個女的,本該在家繡花養鳥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掌家理事的,做個賢良淑德的好媳婦的,可人家都舍了小家保大家了,你要不去,那豈不是說大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元胤虛眯著眼睛問她:“你就這麼想我去?”

“去唄!橫豎啊,我這身子暫時也伺候不了你了!”兮兮說著忽然抬手輕輕地往她肚子上一拍,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