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著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之桃的哀嚎之音。

“王爺救命啊,王妃要殺奴婢,王爺救命啊!”

一邊哭喊著,圍觀的人也越加的多;那頭北宮榮軒正與謝雅容立於車前等著寧夏過去,聽到之桃這哭喊時,相視一眼,北宮榮軒便是冷著臉大步而來。

當見到之桃手腕呈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臉上帶著淚時,北宮榮軒轉眼瞪著寧夏“王妃這是何意?”

“王爺也覺得這婢女讓人很生氣對不對?王府裡便是慣著她們,她們也不該如此沒有規矩!”

寧夏亦是沉著一張臉,那語氣盡是痛心“王爺與臣妾一向待下人和善,卻沒曾想,這些個下人倒是欺起主來了!見著臣妾不行禮也就罷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敢如此待臣妾,這分明是不將王爺給放在眼裡!”

一句‘欺主’,便是給之桃定了罪;之桃哭的很是傷心,跪著到了北宮榮軒的腳邊“奴婢沒有,王爺,奴婢沒有啊。”

正所謂,打狗得看主人,寧夏今日這麼雷厲風行的動手收拾北宮榮軒的人,就是不怕北宮榮軒再來生事;或者說,她就是在等著北宮榮軒來生事!

北宮榮軒看了一眼哭得傷心的之桃,繼而轉眼看向寧夏“王妃如今是有人撐腰了,便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了?”

“王爺說的哪裡話?”

四周的人想看熱鬧,可見著攝政王臉色陰沉時,只得退開幾步,遠遠的看著。

寧夏看著謝雅容慢慢走來時,接著說道“臣妾這是在給王府爭臉,不管怎麼說,臣妾如今也是正妃,這些個下人仗著曾經伺候過王爺便這般的沒上沒下,今日敢對臣妾這般趾高氣揚,來日指不定如何與謝家小姐爭風吃醋呢!要臣妾說,這些下人,還是乘早打壓的好,免得謝小姐進門之後,被無端的欺壓。”

謝雅容聽完這話,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神色,立於北宮榮軒跟前,用那聖母瑪麗亞的語氣說道“王妃言重了,之桃一向守禮,再者說了,之桃本就是伺候王爺的貼身婢女,來日若真是說了什麼話,那也是為臣女著想,也是為王爺著想。”

聽聽!這才真是聖母!分明是巴不得伺候過北宮榮軒的女人都死了才好,卻非得裝出這種有容乃大的樣子來。

北宮榮軒瞪著寧夏,真是想上前將她一掌拍死才好;偏偏她就這麼不喜不悲的立於跟前,那眸中的冷笑,讓他真是咬牙切齒。

“看來是臣妾想太多了,既然謝小姐這般大肚,倒是顯得我太守狹隘;哎,今日這天氣倒是不錯,我便不礙著二位賞景了!”

說罷,帶著秋怡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北宮榮軒看著她這般放肆模樣,雙手握成拳;只覺得跪在腳邊哭泣的人讓人生厭,連看都不曾看上了眼,一聲冷哼,拂袖便追了上去。

“王妃,王爺跟來了。”

秋怡有些擔憂的看著寧夏“王妃還是當心些好。”

“放心,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眸中冷笑,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寧夏在走了50米左右停了下來。

“王爺不用陪著你那謝小姐了嗎?跟著臣妾而來是想做什麼?”

轉身冷冷的看著她,對於他沉著一張臉,絲毫沒有怯意。

昨日那般大張旗鼓的與雲閒談判,他們跟了半宿,卻是一無所獲;如今她的價值比謝雅容要高,她真想看看,北宮榮軒會如何選擇?

“本王想單獨與你談談!”

“好啊,秋怡,去拿些瓜果點心過來,想必王爺這是想要在些一邊賞景一邊與我談心裡話了。”

秋怡一愣,“王妃……”

“放心,王爺如今知曉我的價值,自然不能讓人傷了我,就算是有人來動手,王爺也不會讓我受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