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是訛到了,接下來,就是另一件正事了。

她說過,賬,得一件一件的算,誰也跑不了!這些人,她是要慢慢收拾的!

將早早準備好的小盒子拿出來裝好銀票,看到北宮榮軒那眸中閃過狠光時,寧夏不鹹不淡的於小皇帝說道:“皇上,既然安國已經解釋了原因了,金步搖是必須得找回來才是!此事,還請皇上做主!”

訛了錢了,心情爽了,接著算計人,寧夏表示也越來越有感覺了。

北宮榮軒只當自己出了銀子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成想,寧夏居然還緊盯著此事不放;而且這事他還不能開口說那20萬兩黃金直接抵了,若是那樣,他和謝雅容,還有卓旭,都會受人詬病;一時間,那目光看去,就有些駭人。

此時謝雅容要是不明白中了寧夏的計,就枉費她才女的名頭了;眼下的形式,她也明白不管進退,都會被寧夏給擺一道的!

最關鍵的是,她的一時失誤,已經讓王爺失去了20萬兩黃金,這金步搖之事 要是還處理不好,只怕會招王爺的怨恨。

小皇帝這會兒心情也不錯,可那目光卻依舊深沉寡情,視線掃過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採露身上,“證據可有找著了?”

“回皇上,奴婢無用,捉到採露時,未曾發現那金步搖。”秋怡上前一步回話。

寧夏嘆了口氣,定定的站在那兒,目光看著牆上的山水畫,仿若有萬千的苦處說不出一般。

明明剛才還神情愉悅的收了那般多的銀子,此時再出現這樣的神情,這讓眾人不免腹誹,王妃今日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樣的神情,以往從來不曾出現在榮王妃臉上,那張臉上,以往都是狠厲、跋扈;可此時,那面容之上微帶隱忍,還有那難以壓抑的無奈;眾人不免在想,這種神情,出現在謝家小姐臉上才是最合適,王妃擺這神情,著實是怪異的很!

莫不是王妃轉性了?還是她開始演戲了?

北宮逸軒端著茶杯一語不發,偶爾抬眼掃向寧夏,眸光中那一閃而過的寵溺,快到讓人無法查覺。

他的蟬兒啊,那嘴是越加的厲害了,想到方才那一吻,便不由的想著那唇上的柔軟;心中化成一片,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那嘴角的笑意。

在場若說誰最憋,那就是雲閒了;今晚這戲他雖是沒有完全看明白,可是他也能猜出來,今晚不管謝雅容是進是退,都免不得被人說成是心急嫁於攝政王,故此使計引開王妃的視線,半夜前來約會。

而且,攝政王今晚那些銀子,可真是冤枉的很啊!這女人……著實與善良不擦邊兒!

卓旭垂著眼,讓人看不清情緒,那一臉的平靜,就似此事與他毫不相關。

說起來,與他能有什麼關係呢?

若非得說上關係,也當是那已故的姑母生了個好女兒!這事兒只怕別人會說他父親不顧情誼,妹妹死了留下這麼一個寡女,卓家卻是絲毫沒有上前去幫襯的意思,白白的讓這謝家嫡女學了些歪風邪氣,讓人看了笑話。

“哎,這可如何是好?那步搖若是找不回來,回宮之後,太后指不定如何的氣惱。”

這般說著,寧夏便是哀怨的回到了位置上“皇上,安國能坐會兒嗎?”

都坐下了才問,這有意思嗎?

小皇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樂浩然,帶人去查!務必查出那金步搖的下落!”

樂浩然視線掃過寧夏,應了聲是,便帶著人去尋東西。

在去尋東西的當頭,寧夏喝了一口茶,又是一臉的嫌棄“這茶著實泡的不好,皇上,都說謝家小姐泡茶的功夫一流,不知咱們今夜可有幸品嚐一二?”

在北宮榮軒那裡行不通,小皇帝開口了,誰還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