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周宇鶴身旁的北宮逸軒亦是放下茶杯,轉眼看向周宇鶴:“五皇子看似不舒服,可是需要人來伺候著?”

周宇鶴想做什麼?無非就是想把赤煉給放出去打探訊息罷了,只可惜,北宮逸軒留在這裡,如何能如他的願?

周宇鶴淺淺一笑,那已到了手腕處的赤煉在眾人看來時,又退了回去。

見到眾人的目光時,周宇鶴說道:“多謝逍遙王關心,不過是手上的傷有些異樣,不礙事的。”

“傷口有異,還是檢查一下的好;習武之人,都懂得些簡單的醫術,昊天雖說醫術不精,卻也能看些簡單的傷勢;若是五皇子不嫌棄,便讓昊天給你瞧瞧?”

北宮逸軒這話,是最普通不過的客套,一個是北煜王爺,一個是東周皇子;一個閒散無勢,一個附庸太子,說起來,二人的地位身份也都差不多。

所以,北宮逸軒這般客套,也是理所當然。

周宇鶴目光一閃,擺了擺手:“不勞王爺費心,傷口恢復時,總是有異,這是好事。”

“是啊,這是好事。”言罷,北宮逸軒便是不再言語。

二人不再說話,那二皇子周宇恆卻是與小皇帝沒話找話;這一桌子看似和諧融洽,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賞景的賞景。

見周宇鶴又有動作時,北宮逸軒似自語般輕聲說道:“聽說這酒樓的吃食太過美味,總是引得野獸前來偷食,特別是這貴賓位,更是那野獸時常光顧之地。

酒樓老闆為了防止這些野獸光顧,也不知用了多少的手段了,聽說還特意在這樓層的夾板之中撒了防止蛇蟲鼠蟻的藥物。”

這番話,聽的周宇鶴那不安份的手緩緩的停了下來;視線一掃,見著身後立著昊天時,便是一勾唇,輕聲回道:“這老闆也是有意思了,那夾板中撒藥有何意義?既是野獸,吃慣了,自是會再來。”

“正是。”認同對方的話,北宮逸軒淺淺一笑,這一抹笑面對周宇鶴,那笑意中,卻是透著一抹嘲諷:“野獸都是沒腦子的,不是麼?只要人有心去辦什麼事兒,只要野獸一現形,必然就跑不了的。”

二人這對話說的煞有介事,周宇沫抬眼看向二人,心中卻是想著:莊映寒欲將那刺殺之事引到五皇兄身上,這逍遙王莫不是在試探於五皇兄?

雖不知逍遙王與莊映寒有著怎樣的計劃,可只要能解她燃眉之急,只要能讓她和兄長安然回東周,她便能與對方合作。

周宇沫心中想著,周宇鶴終是不再動作,那赤煉縮回手臂之上,不再動彈。

不管赤煉動作如何的快,只要被人發現端倪,他的身份自然曝光;既然北宮逸軒能這般威脅他,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自已所安排的一切,被這二人一招接著一招的壞去;如今莊映寒與太子單獨商議,必是要利用這機會來設計於他;而他,卻只能坐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心中恨極,卻是不敢表露半分,在北宮逸軒說完之後,輕咳一聲,接著說道:“逍遙王說的是,說起吃食,我這初來乍到,倒是好奇的很,不知這酒樓有何特色美味?也不知太子與王妃需談多久?這眼見就是午時,不知各位可要先上些吃食?”

“皇兄說的是,這折騰了一上午,茶水點心倒是用了不少,還沒吃過這雪城有名的吃食,不如咱們先點上一些,順便吩咐小二給太子哥哥和榮王妃也送一些上去?”

周宇沫這話是問著周宇鶴,那目光卻是轉向了小皇帝;這裡能做主的,也只有小皇帝而已。

聞此,小皇帝點了點頭,與凌羽豐說道:“去問問寒王,今年酒樓有什麼特色菜?請寒王吩咐下去,便說此處與三樓上同樣的菜色。”

小皇帝這意思是,那二人已經上了三樓,你無需再躲著了,這兒,不會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