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異象初現!

楊惜大驚,失聲道:“甲楚,當心!”

李甲楚正驚駭,轉眼間巴龍身軀一動,碩大的蛇尾一掃。剎那間掀起的一陣巨浪,一陣水牆,快過任何動作,水聲如雷。周縐一個瞬身拉過甲楚,只見甲楚方才站過之地的山岩石,被水牆衝的沒有了蹤跡。

巴蛇又是蛇尾掃來,周縐,甲楚兩人來不及躲閃雙雙飛了出去。巴蛇這一掃,何等威力,周縐被掃中,全身大震,骨痛yù裂。李甲楚被掃的更是飛出數丈之遠。

巴蛇冷寒的目光直shè向了甲楚,準確的說,是李甲楚背後的‘隕’。

盯著,盯著,它吐了吐信子,蓄勢待發。

甲楚現在全身劇痛,也不知斷了幾塊骨頭。他身子向後滑了滑,忽的肋下一痛,他吃痛的咳了咳,竟是一大口鮮血。

陡然,額前漆黑一片,巨大的腥味撲面而來。他心頭一沉,只聽聞楊惜叫了他一聲,就此昏了過去。

他睜開眼睛,楊惜倒在了他的身旁,依偎著他,昏沉的睡去。此刻的他與楊惜,已經身在了泉地。

誰知泉底之下,又別有一番洞天?

………【第七章 泉底洞天】………

想是方才巴蛇施展致命一擊之時,生死之際,楊惜帶著他躲開。投入瀑布底下。李甲楚扶坐在地上,愛憐的望著她,心頭甚是歡喜。

瀑布直瀉而下,泉底卻有這麼一個寬敞的地方。但卻不像有斧飾過,而是一個鐘rǔ倒懸、怪石突兀的山洞。洞內各種rǔ石千奇百怪,顏sè也是異彩紛呈。

此刻的他,正直勾勾的盯著洞口前的巨碑,上面筆走龍蛇刻著數個大字。他喃喃的念道:“大天。。。”

楊惜道:“大天而思,孰與物畜而制”

李甲楚驚聲問道:“你怎麼醒來了?”

楊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疼痛至極,面sè已經慘白。她‘哧’了笑了,道:“看來,你比我傷的重。”

李甲楚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到了這種絕境還好意思開玩笑。”

楊惜臉上怒意浮現,“我開玩笑怎麼了,早知道我不該救你,讓你死了最好。”

李甲楚臉露愧意,又不好開口,只得低下頭去。

楊惜突然開口,嬌羞道:“你手。。。”

李甲楚拍了拍胸膛,提起左手道:“哦,只是皮肉小傷,不礙什麼大事。”

楊惜嗔怒,大叫一聲,“是右手啦。”

李甲楚這才想起,從掉進泉底以來,自己都是緊握著她的左手,大感尷尬的鬆開。他臉上一紅,扯開話題道:“你瞧那石碑上的大字,筆意古拙,筆勢蒼勁,究竟是何人所書呢?”

楊惜沒有理睬,繞開石碑,徑直朝洞內走去。李甲楚只好緊隨其後。洞中怪石鍾rǔ,密密麻麻。光線極其不佳,依稀望見黑暗中似乎有些什麼,兩人一驚,數丈高的石壁不知何故發起光亮,數徑之地竟已通亮,恍如白rì。壁上隱約可見‘大天之壁’四個大字,壁下赫然屹立著一具枯骨。

楊惜見著甲楚背後的異象,大叫一聲道:“甲楚,你背後的劍。”

李甲楚也拿下了‘隕’,此刻這把劍彷彿見著了主人,不像方才的墨黑,泛起了柔和的光。

李甲楚道:“這把劍的主人乃是昔rì的邪神將英,這枯骨難道是他?”

楊惜道:“我聽恩師說過,痴情者莫過於昔rì邪神,毀天滅地也只為心愛之人。可見痴情非比尋常。想不到死後竟淪落在這無人之境,方寸之地。而方才門尊的異象,可能是化龍之時,被這把劍的戾氣所噬。你的劍究竟是何人給你的?”

甲楚想了想吳道子,他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楊惜‘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