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讓他提防,特別是,這個人給瀛皇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似曾相似,又極為陌生。

“你到底是什麼人?”

瀛皇放緩速度,暴喝道,他的神色俱厲。

剛剛那一刀,也是他的疏忽。海上橫流,接連三日沒有遇到任何敵人,一時疏忽大意,又加上此人實力強橫,來得突然,才一下損失慘重。

整個瀛荒都是帝湯一脈的私人產物,自然也包括這些瀛荒武士和忍者。一刀殺了這麼多,滿海都是殘肢斷臂,這讓瀛皇心痛的滴血。

毀滅遠比創造輕鬆對方一刀不要緊,卻差點毀了帝湯一脈漫長的苦心經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海外異族,絕對不能進入中土大地,肆虐神洲。五帝的後裔,絕對不能成為中土的禍端。”

出乎意料,對方居然沒有動手,而是表露出一絲和瀛皇講道理的意思。

聽到這個聲音,瀛皇心中猛的跳動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有種見鬼的感覺。就好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窺破一樣。而且那種熟悉感,更加的強烈了。

不過,對方周身金光瀰漫,看不清他的面貌。而且到了神通境界,易骨換位,變化容貌,改變聲音,都是輕而易舉之事。哪怕是對方顯露了真容,也不見得就是他真正的面貌。

“朕的目的,只是入主中原,爭奪中央神器,並無禍亂天下之意。你既知朕的來歷,當知帝湯一脈,本來就是中土九洲真正的主宰。朕所要做的,只是本來就該屬於朕的東西。當這一切完成之後,天下自然便會恢復大一統的盛世。何來的禍亂?”

瀛皇沉聲道。和人講道理,本不是他的風格。只是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橫了,以致於他也沒有萬全的把握。一旦開戰,幾百萬的大軍恐怕立即就會被殃及池魚。

這麼多年的經營,瀛皇的夢想幾乎全部寄希望於此。如果就此損失,他承受不起。

“這種就不要對我說了,帝湯一脈居久瀛荒,向來草菅人命,予取予奪。什麼時候學會憐憫蒼生百姓了?”

金光中的人影冷笑道。

瀛皇聽了這句話,也禁不住臉色微紅,有種被人看破隱私,惱羞呈怒的味道。帝湯一脈執掌的瀛荒,過的就是萬民之上,受蒼生供奉的神靈般的生活。

只要皇室一句話,便有成千上萬的瀛皇武士、忍士,前仆後繼,赴湯蹈火,寧死不辭;只要皇室一句話,便有無數美貌少女,心甘情願,自甘墮落,淪落皇室的玩物;只皇室一句話,任何要求,哪怕民不聊生,易子相食,瀛皇的生靈,都要去滿足皇室的要求。

帝湯一脈,數萬年來,都保持著古老的傳統。但這種傳統本身,便是予求予奪,視人命如草芥。

“荒謬,瀛荒土著皆是異族,非我族類。豈能一概而談,又何談憐憫?”

瀛皇喝道。

“哼,千年陋習,豈是一朝能改。”

金光中的人影毫中客氣的喝斥。

要讓這樣一個習慣萬民供奉、供養的皇室,接過統治之後,去學會憐憫蒼生百姓,譬如讓狼不吃肉,而改學吃草,根本是無稽之談。

“退去吧,念在故交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帶人平安離去,返回瀛荒。否則的話,有吾在此,千軍難渡。”

鐵鑄般的語言,擲地有聲,一言既出,不容更改。

瀛皇聽完這句話,霍然變色。泥人也有三分氣,更何嘗是尊貴無比的帝湯皇室。此人軟硬不吃,也激起了瀛皇心中的真火。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帝湯焚天拳!”

瀛皇真氣一提,腳下虛空一跺。一股熔金爍鐵的天地真火噴薄而出,天地之間,紅光熾目。滿天的烏雲,滋滋焚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