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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十八位王侯上書造勢,他們做起來也就安心多了!
所謂一人得道,鳴犬昇天。方家若是得勢,他們膝下那些,跟著方雲征戰的子女,必然也是否極泰來!更何況,方家也遠沒到倒下的地步。
忠信侯等三十八位王侯上書,更是加重了方家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所以才有了,三十八位王侯先上書,其他王公大臣後上書的事。
這一切,都是在方雲的授意下進行的!
平鼎侯府中。
“吱啞!”
房門推開,張英跨過門猛走了進來。躬身行了一禮,恭聲道:“父親太人,太子殿下在門外等侯,要求您出去見他!”
猶豫了片刻,張英接著道:“父親……太子殿下,情緒似乎很激動!”
書桌上,正在執筆書寫的忠信侯聞言,筆尖停了下來。長久都一動不動,似乎在面臨某種矛盾的掙扎。直到“撻”的一聲,一滴墨汁從筆塵漆下,墜落紙上,渲染出一個黑點,這才回過神來。
“英兒,”忠信侯和袍一抖,左手伸了出來。將案頭早準備好的一到沒有鉛封的信,遞了過去:“將這封信遞給太子吧。就說我,抱病榻中。不方便見他。另,見信如見人!”
對於太子劉秀的到來,忠信侯顯然早有所料。連書信都準備好了。
“是,父親!”
張英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書信,轉過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忠信侯府外,一排由年輕的宮女,太監和錦衣的太內護衛組成的儀仗隊矗立在門外。儀仗隊的中央,停著一輛八匹如龍駿馬拉扯的青銅馬豐。
天子駕九,太子駕八。
這輛八匹如龍駿馬拉扯的青鑰馬車裡,太子劉秀正閉目盤坐,臉色陰沉。他對忠信侯一直極為尊敬,也很信任。沒想到,這次忠信侯居然擺了他一道。
他有如此能量,卻從沒表露。方雲和他現在的立場,他也不是不知道。但居然這麼幫著方雲。太子劉秀很憤怒,並不只是因為忠信侯幫著方雲,更多的,是一種被背叛的憤怒。
太子劉秀並沒有出去,他在等。等忠信侯走出來,給他一個解釋。他的臉上,微微有絲潮紅,顯然正在極力壓抑一股怒火。
“太子殿下,”一陣腳步聲從馬車外傳來:“我父親微感不適,臥病在床。恐怕無法出來迎接。這是他請給太子殿下的書信,說是殿下看後,會明白的。”
張英的聲音從馬車窗簾外響起。他站在馬車旁,低著頭,規規矩矩。
劉秀驀然睜開眼來,目中掠過一抹怒火。他到了這裡,忠信侯居然還我藉口,避而不見。簡直是不識時務,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藉口。
“信拿來!”
劉秀一隻手伸出窗外,立即有太監從張英取過書信,遞了進去。
“哼!”
劉秀立即就將書信撕開,取出了其中的信張。他憤怒之中,倒沒注意到,這封信並沒有鉛封。
“臣,臣張仁,拜見太子殿下……”忠信侯的第一句話,不是“罪臣”,也不是“微臣”,而是“臣”。第一段文字看完,劉秀心中突然消退了不少。
一到信看完,劉秀也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無限的惆悵。
忠信侯張仁在信中,對於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太多的辯解,也沒有找什麼藉口。歸結起來,只有一句“身在囚籠,情非得已”。
大周朝的平民侯,倒不見得是為自己本身。正如貴族侯一脈,不希望自己的子孫牧牛賣馬,與平民相等。平民侯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註定要耕地織衣,過著太清貧的日子。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自然有不同的效果。忠信侯這封信,說的情真意切,幾乎和中了劉秀的性子。一封書信下來,劉秀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