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來看。

眸光閃了閃,於海天不悅的慍色一浮。“你在跟我爭權益和福利,為自己的公司出力需要計較那麼多嗎?”

那對他而言是不是更加不公平?他根本沒有所謂的年假可言,全年無休,工作至上。

“總經理說錯了一件事,那是於家的企業不是我的,我只是公司體系中一顆微不足道的小螺絲釘,一樣享有員工的待遇。”

他要求的並不多,比對一般員工的待遇,胸無大志的他並不戀棧目前高薪的職位,升得越高他反而沒有空餘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工作是為了三餐溫飽而非出人頭地,只要生活過得下去他不介意當個小工友或是警衛,掌管一個部門對他來說並不吃力,但他不希望全部生命都用在工作上,失去自我空間。

說穿了,他的心願是當個隱士,種田養雞自給自足,不必涉足爾虞我詐的商場生活,更不需要應付各路人馬的爭權奪利,單純的做自己就好。

“說什麼渾話,於家的企業也有你的一份,我們何時把你當外人看待,那一聲大哥是叫假的嗎?”於海天發怒的一斥,為他的劃分界線感到痛心。

“於家的恩惠我感念在心,但我終究不是於家人,雖然我敬你如長兄。”社會的標準會用嚴苛的透視鏡審視他,讓他無從躲藏。

“不是於家人有那麼重要嗎?只要你娶了貞雅我們便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沒人敢多說一句閒話。”他早當他是自己兄弟。

“我不會娶貞雅。”他只當她是個頑性重,不願長大的妹妹。

“你會娶她,這是我們口頭上約定好的。”他會為他們籌備盛大的婚禮,廣邀商界名人為這對新人祝福。

搖著頭,雲若白態度從容的回道:“我說我會試著把她當女人看待,也許有一天我會發現她的可愛之處。”

他從未允諾要娶她。

“貞雅喜歡你,甚至當你是天神膜拜,你一句話她便遠赴國外求學,學業未成不敢回國,你忍心負她?”而她自始至終沒怪他不曾出國看她一回。

“這不是負不負的問題,真要勉強我和她在一起,將來痛苦的一定是她。”她會傷得更重。

“我不管什麼勉不勉強,貞雅愛你就是鐵一般的事實,除非她愛上了別人不要你,否則這樁婚事誓在必行。”他的決定不會有錯,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儷人。

如此跋扈的宣稱令人感到可笑,於海天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作法過於專制,反而認為這才是正確的解決之道,婚姻的和諧不在於愛不愛,而是適不適合。

何況貞雅是他疼愛的胞妹,偏向她的成份居多,這是人之常情。

這算是一相情願的強迫吧!“總經理,我請的是年假,沒必要扯進風馬牛不相干的家務事。”

“不準假。”於海天沒二話。

“好,我從明天起開始自動休假。”假單批不批准都無所謂,他不想管那麼多了。

“你想逼我開除你嗎?”惱怒他的不合作,視他的命令無一物,於海天憤怒的撂下狠話。

擅於掌控的人習慣用權勢壓人,卻沒考慮過受壓迫的人會如何反彈。

“若真要鬧得那麼僵,我也無話可說。”他一副隨他處置的模樣,不當一回事。

離開翔天科技不會是他的損失,反而是一種解脫。

“你……”

他竟然面露微笑,不把他放在眼裡,處之泰然地漠視他的威脅。

“哎呀!自家人在吵個什麼勁,我在門外都聽見刀劍交鋒聲,鏗鏗鏘鏘血光飛濺,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談嗎?”

躲在門口偷聽的於海峰一見情勢失去控制,連忙充當緩衝劑跳出來,一個箭步站在兩人中間,笑臉無奈的各給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