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凹陷的憔悴樣子,壞了雲國的體面,到了驛館後,白玉熙便發話,這幾日不用她伺候。

她爽爽地睡了一日一夜,終於把這一月缺的覺,睡了個足夠。醒來後,美美地泡了個澡,從包裹裡翻出那身簇新的水藍色衣衫換上,梳了個與之相配的髮式,一身乾淨清爽地出了門。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到夕國都城,前世因白玉熙的命令,她也在這都城裡執行過幾次暗殺刺探的事,但都是在夜裡,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一絲顧忌,如此逍遙自在地在異國街道上閒逛,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順著熱鬧的街道走走停停,到了麵攤就吃碗小面,到了茶坊就喝杯清茶,遇到挑著擔子買甜糕的小哥,便叫身停,付了錢,買上一塊甜糕,拿在手裡邊吃邊走……忘了吃了多少東西,嘴停不下來,肚子也不覺得撐,但這麼多東西在肚子裡一匯總,便開始互相不對付得鬧騰。這可苦了她,捂著肚子找方便的地方。

憋出了一腦門子的汗,溜溜轉過兩條街,也找不到那能方便的所在,一急,便顧不得那許多,瞧準了那不遠處氣派宏偉的一處宅院,摸到牆邊,真氣一提,飛身一躍,便越牆而入,在宅子裡七拐八拐地的一繞,居然頗為走運地尋到了茅房。

用三扇簡易的竹門分出了三間,她推開了中間那一扇門,往裡一鑽,一頓酣暢淋漓之後,整了整衣衫,推門而出,遠遠就瞧見有兩個人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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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不是不愛

看裝扮應該是這府裡的家丁。

柳青青四處一看,矮樹繁花,卻沒有可藏身的地方,便又退回了茅房,捏著鼻子想等著這兩位完了事,再悄然離去。

卻不料,這兩位是個磨嘰的主,佔了那一左一右的位置,話語也從那一左一右傳來過來,她卻又不能不聽。

前段都是些抱怨主子和主子的幾個老婆的是話。太過尖酸刻薄,她就沒往心上記。後段倒是說了個正事,就是這家的少爺,是老爺的九代單傳的獨子,離家出走了幾個月,前陣子被抓了回來,日日變著花樣兒逃跑,天天都未遂。折騰了一月,終於挑斷了這家老爺的耐心底線,老爺子發了怒,昨日把少爺捆得跟顆粽子似地扔在屋裡,釘死了窗戶,又在門上上了三把鎖,就是為了保證明日那一場喜事裡不能沒了新郎。

一左一右兩間茅房的竹門被摔得噼啪噼啪響,家丁的腳步聲越行越遠。

她捏著鼻子奪門而出,跑到那有花有樹之處,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捶了捶痠麻的腳,站直了身子,往四周瞅。

她的方向感一向不太好,但勝在記憶力不錯,邊走邊記周圍的景緻,在陌生的地方倒也能來去自如。但方才來得急,沒顧得上細看,這會兒認不得回去的路。巡巡看了一圈,卻對周遭的景象沒甚印象。

她皺了皺眉,這個時候也不是沒有過,按照過去的經驗,提氣運功躍上屋頂,站在那高出一望,來路去路便一目瞭然。抖了抖衣角,理了理衣衫,正要躍上屋頂,腳面卻爬過一個東西。

她低頭,一團圓球團在腳邊,毛茸茸圓滾滾。

“小小白?”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毛球應聲顫了顫,伸展出四肢順著她的腿緩緩地攀了上來。

她把右手的手掌往上攤開,小小白四條小短腿在她手心停落,圓乎乎的腦袋往上一抬,兩粒小黃豆眼溼漉漉的。

她抬起左手,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小小白,你怎麼會在這兒?”

俗話說睹物思人,一點都沒錯!這時候看到這小東西,便想起它那不著調的主子。話說自驛站一別之後,倒是沒見過那小子,難怪最近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小小白被她這麼一問,眼眶裡的水汽像是蓄不住,隨時要落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