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紫萱聽到宣丁陽進宮,察覺到皇帝口中極為壓抑的怒氣,不自覺的看向晉親王:丁陽現在可是晉親王的家奴,如果丁陽有什麼事情晉親王會不會受牽連?她心中生出不少的擔心來,而且心中也有些警兆,事情發生到現在會不會是有人預先的安排呢?

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對自己說不要想得太多了,就算是丁老將軍他們所為是有人安排,可是她和晉親王等人要做什麼、什麼時候做卻不是聽從什麼人的安排。

皇帝此時召丁陽會有什麼事兒呢?她的心思又轉到這上面來,悄悄看一眼晉親王和水慕霞,看到兩人平靜的神色她才當真的放下心來;如果說有什麼危險的話,事關兩個大男人自身的安危,他們肯定不會如此沉穩的。

“時辰不早了,宮門已關朕讓人安排了住處,你們幾個先下去吧。”皇帝卻沒有讓紫萱等著丁陽來知道答案,反而直接打發晉親王等人離開;也不等晉親王幾人答話,皇帝又起身恭送太后回宮安歇。

說是皇帝有孝心,不如說他如今就是在趕人;不管是太皇太后還是他的母親太后,他要問丁陽的事情,是哪個人也不要想聽到。就是因此,反而讓紫萱平空生出幾分興趣來,愈發好奇皇帝此時召丁陽來做什麼。

今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和丁陽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是要誅丁家的九族,丁陽做為宮奴來說已經不是丁家的人,此事同他也沒有太大的牽連;而且謀反之事是丁老將軍又不是丁陽,不問老子反而要問兒子,這是什麼道理。

晉親王和水慕霞同時對紫萱使了個眼色,施禮告退就向殿外走去;他們顯然也是不想留下來,也不想紫萱在此時開口多問什麼。

太皇太后此時也乏了:“皇帝送你母后回宮吧,哀家也真得要歇下了。”她對丁陽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因為她自己就有不少的煩心事兒。

太后很不解的微皺眉頭,任由皇帝扶起自己來,卻打定主意要在路上問問皇帝:深夜召丁陽進宮做什麼,要知道宮門在深夜是不能開啟的;祖宗家法豈能這樣輕棄。

紫萱就留在太皇太后的宮中住下,送走皇帝和太后她看向晉親王:“不會……”

“不會。”晉親王輕輕的搖了搖頭:“丁陽雖然說是由皇上賜給了我,不過他這些日子在王府的時候並不多,我也沒有交給他差事做;丁陽嘛,其實還真得很忙。”

水慕霞微微皺眉:“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早該事發了。”他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下去,還仔細的向四周瞧了一眼。

晉親王對著紫萱安撫的一笑:“你睡吧,沒有什麼事兒。”說完他和水慕霞便轉身走了,分明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紫萱,這還是頭一次呢。

紫萱倒沒有著惱,想他們瞞著自己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不應該自己知道,可能是為了自己好;她伸個懶腰也沒有去見太皇太后自去睡了。

朱家的人死了,可是並非死在她的手上,尤其是紫芝之死不論是皇帝和太后,誰也不能怪到她頭上;她當然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

可是她想要睡個好覺,並不是自己安心就可以的,還要一些人的允可,比如皇后娘娘;就在紫萱更衣後,璞玉進來耳語:“皇后娘娘來了。”

紫萱抬頭:“你說什麼?”這個時辰皇后怎麼會來得,就算來了也要先去見太皇太后。

璞玉肯定的點頭沒有再說話,招手讓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才引了兩個宮人進來;她扶著的宮人腹部有些隆起,就算是衣服肥大也難掩這一點。

紫萱看到那張笑臉,心中嘆息著跪了下去:“臣妹見過皇后娘娘,衣衫不整還請娘娘恕罪。”深更半夜的,皇帝夜召丁陽而皇后易服來夜訪自己——如果有好事才怪。

可是,皇后要見她不要說是在宮中,就是在宮外她能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