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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榜題名沒有殿上面君,如普通人一般活了十九年,因為重生和後天在其父宋鞏培養下艱苦而隱忍的學習和磨礪,他的心智年齡遠遠超過了其真實年齡,他的孤獨是始終沒人能走進他心裡,和他分享那些哭哭笑笑,愛愛愁愁……他一直以來都秉承著:冷眼觀人,冷耳聽事,冷心思理,冷情當感,人生如浮雲,閒觀拼尊前杯酒,一生長醉,殘陽影裡,問歸鴻,歸來也末,且隨緣,且隨緣,去往無心,冷眼華亭鶴唳……
如今,卻有一個人,能夠站在他的肩側傾聽他的過往,無論他信不信,宋慈告訴梅曉辰: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梅曉辰卻笑道:是啊,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天生就是神,你的仁心,睿智,冷靜,辯才,推理,驗死驗傷,釋疑破密,你的一切素質和手段總有一天會成為傳奇……你現在還是一隻繭,總有一天會破繭而出羽化成蝶的。
獨站在空庭中,這裡是藥鋪一心堂的後院,小巧樸素並沒有精心雕琢的園林水榭,寸把地方,幾株鳳尾青竹隨風浮動,映著月色如積水空明,水中竹影猶如藻荇交橫。宋慈被夜風一吹,神思清明許多,心情也不是那麼低迷了。向周圍張望一會兒,個房間都是黑的,夜深人靜呀……手無意一摸,竟發現自己胸前的衣裳裡有東西!宋慈驚疑,竟從衣襟裡摸出一支細枝的海棠花!
不由微笑,想是梅曉辰放的吧……
這個辰弟……
梅曉辰不是一個拘於禮法的俗人,而是一個足以慰藉心靈的朋友,桀驁不馴又出眾的少年。
還記得之前和梅曉辰玩笑,梅曉辰舉著紅燭湊近他調笑道:“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慈兄,你若是女子的話,就定是這海棠紅妝,幽絕佳人。”
宋慈那時沒醉清醒得很,知是梅曉辰在拿他那張秀氣到雌雄莫辯的容貌打趣,自己也為他張臉詭異了很久,萬千皮相偏偏是這一張居然和前世女生的樣子毫無二致,難怪雌雄不分……再看看梅曉辰,桃花眼,冠玉面,雖然少年有著一張不能簡單的用“漂亮”來形容的俊秀容貌但是也絕不會像他那般……
和梅曉辰一起時,宋慈很輕鬆很開心常常會被少年惹的啞然失笑,不得不承認梅曉辰有點自戀,自詡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過,梅曉辰的自戀有本錢。
突然宋慈一驚,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響,仔細聽……“砰砰——砰砰——”……是輕微的敲門聲,中夜忽響倍覺詭譎。宋慈走到後門,又聽見幾聲細細又間斷的叩門聲,似是門口那人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半夜敲門。宋慈心一懸,輕聲問:“是誰?那麼晚了……”宋慈話一出敲門聲陡然一洩沒了聲息,宋慈更是驚疑,“呼”得拉開後門,只見門口真有一人,身形隱在黑暗中,宋慈憑著隱約的月光看清,驚道——
“辰弟?!”
宋慈見梅曉辰一臉掛彩又衣裳凌亂的樣子實是驚訝不已!而門口那人赧然的一笑,居然還說:“慈。慈兄……我,我沒想到你會來開門。真是,打擾了……”
“辰弟,你怎麼會來這?!”
“我沒考上三甲,我爹氣得把我亂棍打出來了……慈兄,我無處可去只好來投靠你了。”
——!!——宋慈倒吸一口冷氣,無語。
*
夜深人寂,從一房室中傳來一聲聲輕底又壓抑地嚶嚀。
“慈兄……嗯……你,你輕一點兒……人家會痛的……”
“嗯嗯……不要啦慈兄,人家不要再要了,你弄得我好痛……”
“忍一忍就過了。”
“嗯——不要停!就是那裡——呼……嘿嘿,慈兄,你技術好好喲,現在我好舒服!”
床上,宋慈在昏暗中隱隱見著梅曉辰居然這時候還笑得出來,無奈嘆息。宋慈叫梅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