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宋慈,你以為本公子除了你就不行麼?”

*

“哎呀,找不到呀,怎麼辦?”

宋慈一連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轉到哪裡了,還是找不找華亭,玉堂春九樓真是像個迷宮一樣。宋慈不耐,只好又轉下樓來去找梅曉辰他們,原來二樓圍欄那裡已然不見了幾人的身影,宋慈正在焦心四顧時,就看見轉交的樓梯處閃過了熟悉的身影,宋慈趕緊趕上前去。

“砰!”

梅曉辰大力地將謝弘微摔在牆壁上,抽出腰間的軟劍架在謝弘微脖子上,謝弘微後背忍痛,“嘶”的叫了聲,周圍盡是繁亂凌亂的人群雜音,他們隱在轉角無人處打鬥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少注意。

謝弘微低頭看了看寒芒閃爍的劍刃,苦笑,道:“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不必吧。”

梅曉辰冷眸,俊美面容覆蓋了一層冰霜,刀刃又貼近了兩分,“你說呢?”

此時的宋慈背靠在另一面牆壁後,在他趕來時正好目睹梅曉辰拔劍的一幕,他便躲在後面靜聽兩人的對話。

梅曉辰冷聲道:“姓謝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坑害範炮仗我沒意見,若是你敢牽連到宋慈。。。。。。看我不第一個找你算賬!”

謝弘微嘆氣,腦袋向一邊縮了縮,可梅曉辰的軟劍貼他貼得極緊,“你誤會了,我謝弘微是這種人麼?”

“你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你的如意算盤算得還不夠準,我慈兄說那幾個老傢伙活不了太長時間了,你的努力大概也白費了吧?”

“哦?”謝弘微輕笑,“你就這麼相信宋慈的話?”

梅曉辰不甘示弱道:“不信我們賭。”

“賭多少?”

“一條命一百兩。”

“一百兩這麼多呀!邊關的戰士們一年到頭也才十幾兩,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老不死一條命就只那麼多?!”

“那你說多少?”

謝弘微牽起一個冷酷的笑容,“一百兩就一百兩,若是兩條命就翻一番,三條命再翻番,如何?”

梅曉辰蹙眉,“你還真貪呀。”

“你瞭解嘛,我一向很貪的。”

宋慈聽得直皺眉,又聽不懂,他耳朵貼牆,可下面的話他怎麼也聽不清楚。

謝弘微從衣袖中取出一瓶精緻小巧的彩釉瓷瓶,搖了搖,對梅曉辰笑道:“宋慈是什麼人我不清楚,可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別說謝某不夠兄弟,我是最關照兄弟的。”謝弘微將瓷瓶塞到梅曉辰手中,梅曉辰低頭一看,沒有拒絕。謝弘微低聲耳語道:“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為了和他上床,這東西保準讓他今夜欲…仙…欲…死。。。。。。”

謝弘微移開軟劍,施施然地離去,還一邊擺擺手一邊道:“放心,我沒有你那種喜好。”梅曉辰一聽,朝他的背影狠道:“謝弘微,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親手宰了你。”

宋慈另一邊,忽聞玉堂春的鴇母在二樓四處傳召喚人,“快點快點,範公子在樓上等得快急死了!記得——客人在華亭呀!”

宋慈看幾名玉堂春的女侍人魚貫上樓,他又回看了下陰暗的拐角處,略一思索,無可奈何般的嘆氣,跟著上樓。

*

雕樑畫棟,燭光燦漫,宋慈剛一跟到華亭門口,就驚聞一聲憤怒的咆哮和一陣摔杯子踹凳子的聲音,宋慈從門口望進去更是不可思議——

範文琦指著一個碧衣女子道:“你!給我背王維的紅豆詩!”

碧衣女子似乎對客人的無理取鬧見怪不怪,她嫵媚地搖著團扇,不屑地嬌聲道:“這位公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若是知道就不會在這裡了,還不嫁個狀元郎作個狀元夫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