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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們……”吳恆對他那個表哥十分崇拜,言語間盡是讚美之詞,諸如:從小就球技高超,書念得一把罩,腦筋靈活,因此事業勃蓬髮展,很慷慨,很講義氣,是親戚朋友眼中的有為青年。
“你突然提起我表哥,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呀?”吳恆半開玩笑地問。
“事實上,我正打算嫁給他。”樓琳實話直說。
豈料,吳桓在電話那頭停頓了約有半分鐘,才支支吾吾地說:“念在你是明玉同學的分上,我還是勸你懸崖勒馬的好。我表哥他這個人值得當一輩子的朋友,但,絕不是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良伴。你知道的,男人有錢就容易有女人,何況我表哥可是相貌堂堂,英俊多金,啊——”
他陡然的這聲慘叫,顯然是因為一旁的陳明玉不滿意他後頭說的幾句話,冷不防的給他一頓排頭。
“吳先生,你還好嗎?”樓琳歉疚地問。
“唉,還好,腦袋還黏在脖子上。”吳恆聲音都變了調,想必陳明玉出手頗重。“長話短說哦,總之,我表哥身邊從來不乏女人,即使你夠美夠漂亮,算得上是智慧型美女,他也很難長久愛你一個人。”
和他通完電話,樓琳不禁莞爾。這麼糟糕的一個人倒很符合她的需要,幸虧他不愛她,所以註定了這樁婚事必定只能短暫維持,但卻足以向她的父母交代,讓他們知道她的確不適合婚姻,從而放她一馬;也因為他不夠專情,所以很容易就找到另一個情感的寄託,為此在她將全副的精力投身於學術研究時,便不必一心兩掛,令自己覺得有虧婦德,太過愧疚。
窗外吹起暖暖的南風,輕輕拂過她粉嫩的臉頰,宛如一雙溫柔的手順著耳際撫摸至她如白玉瓷瓶般的頸子。
怔忡地佇立良久,想象著這即將到來的婚姻,她自嘲的望向長空輕嘆。
是誰說的,有些人一見面就知道往後的結局。她和孟師堯呢?
一見面就知道緣分極淺,情意極薄極淡,是彼此生命中的小插曲,將來即使回憶起來,也只剩零落的片段?
夜很深很深了,臥房裡的燈卻依然燦亮,床上嫋嫋的煙霧,蒙朧著那張如利刃精心剪裁俊逸得不可思議的臉龐。
今晚一整夜,他就那樣冷冷的躺在床上,一語不發。
憤於遊戲人間,狂放不羈的孟師堯也會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畢竟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次婚姻,以後很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或乾脆就此Over,他根本不想弄個枷鎖來綁死,並累死自己
不必那麼縈懷失眠的不是嗎?也就是當一天的新郎,為一個不算討厭的女人套上結婚戒指,讓她住進他幾年前在關渡買的,不久前才裝修完成的別墅,然後她走她的陽關道,他則繼續他多彩多姿的單身生活。
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不會有絲毫差錯的。
捻熄手中香菸,他轉進浴室裡衝個澡,希望摒除腦中莫名紊亂的思亂,睡個好覺,明天一早還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呢。
怎知頭才沾到床,雙眼猶未合上,那女人閒雅恬淡的身影立刻浮現。
喜歡她什麼呢?沒有答案。找上她,只覺得她古板保守,定力夠,能把持得住,至少不會在一兩天之內就沒頭腦的愛上他。
子夜一點二十分,手機忽地響起,是樓琳。她口氣很輕很低,只說了一句話——
“我們結婚吧。”
婚禮就定在禮拜二早上十點。
“為什麼這麼趕?”樓媽媽生氣的問。只有一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準備嘛,喜帖、禮服、餐廳……統統來不及預定。
“因為我要搭下午一點的飛機,而孟師堯則必須趕回公司開會。”樓琳沒事人一樣的回覆她。
“你是說,你們倆只是抽空結個婚,結完婚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