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就是要先想一下和我說一下就可以,像個呆子似的一句話不說叫怎麼回事?”

爺爺說道:“先回去!讓他想一想也好!王永之,上天是公平的。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可能還吃過很多的苦,家裡不能滿足他們所有的要求什麼的,但是你可以自己想一下,你有過麼?沒有吧!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約束過你什麼,雖然這裡也有想培養你的囂張跋扈得性格的目的,但未嘗不是因為你以後要接手你爸爸的這分家業,而對你有的一種愧疚讓我們少管了你一點。結果你的性格沒培養成,反而對我們這個職業有一定的牴觸,說實話,這是我們是沒想到的。但這條路……你還是要走的!你們總要長大,總得承擔些東西!其實……我們這也不叫黑社會……”

王平在一邊叫了聲“爸”,爺爺搖了搖頭。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市區裡行去。

離小屋不遠處的一處蘆葦叢裡,傳出了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直到現在韓易還沒能從害怕震驚中恢復過來。明明天氣很熱可是他卻覺得很冷,頭髮凌亂的披在頭上,臉上被蘆葦葉割出了一道道的小口子現在也開始發癢,很難過。韓易想去抓,可是手腳都沒力氣。

把蒙在眼上的布拿了後,韓易才發現兩個手腕上都有道口子,被割得還蠻深。只是已經結巴,再加上被綁的時間太長,還沒完全緩過勁來,韓易倒不覺得這兩道口子有多疼。

喘了口長氣,韓易躺倒了蘆葦葉裡。只要那些小屋子周圍的人再向裡面走幾步就能發現韓易留下的腳印,韓易那時候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喘,終於看著他們終於都走了。

太陽漸漸的下山,晚霞把天空映得通紅,韓易躺在蘆葦叢裡,終於開始活動手腳。

看著腫得高高的手腕和腳腕,韓易不由得一陣陣得害怕。是真害怕。

終於逃脫了!

韓易沿著海邊的小路走走停停,腿腳實在是疼。每走一步就像針扎一樣,手腕也開始變得沒力。好在不久又看到了輛拖拉機。拖拉機農村裡人是運海貨用的,後面的大車廂裡一陣陣的海腥味撲鼻而來。可是韓易已經顧不上了。

坐在車廂裡,韓易想著這些天的遭遇,再想著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回來,想想家人,終於悲從中來,抽泣起來。

“小夥子,咋了?”和韓易同坐在車廂裡的婦女大聲問道。夾雜在“突突”的拖拉機聲裡。

“沒什麼,阿姨,就在前面讓我下吧!”

“前面?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下了住哪裡?吃什麼?”

“就在前面讓我下吧!”韓易在心裡加了句:現在我可是不詳之人。

韓易不知道,黑天三雄已經被王平他們抓住,且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其實即使韓易知道又能怎樣?韓易早就想一個人走,現在正好給了他機會。

“小夥子,看你樣子也不像那些痞子啥的。;。聲音也不像是我們這邊的。是外鄉人麼?怎麼來這裡啊?看你臉上被割成這樣。這裡有什麼的啊?往蘆葦裡拱?手腳怎麼腫成那樣?讓人怪捨不得的。”

韓易止住了抽泣,兩手捂住臉。

想想已經發生的事。韓易暗暗對自己發誓。這肯定是最後一次因為這件事而哭泣。在一個路口,韓易還是下了車。

韓易再也不敢放任自己,晶片太重要。雖然他目前的對晶片的認知僅僅在可以改變自己。但冥冥之中,好像就有個聲音在對他說:現在還不是你大張旗鼓的時候。快點躲起來。這也許就是江河對自己說的自我警醒能力。

日本人不會就這麼算了。那些因為自己出了意外的人在天上看著自己,他不敢再對自己說:“這也許沒關係!日本人也許不會為難這些老百姓的!”自己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他再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