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在手心裡。還是任賢齊唱的好……都是我心太軟,心太軟,讓所有悲傷都自己扛。其實蘇修堯說的沒有錯,愛情其實是一場博弈,遲緯身上到底還是缺了那麼一股狠勁,而蘇修堯則不同,這是一個狠戾到連自己都命都能不要的男人。

他贏,就是完勝;他輸,就是肝腦塗地。而蘇修堯這一輩子,除了四年前那一次向著命運低了頭,他似乎從未有過失手。

而當時遲緯又是怎麼回應的呢?他說:“精打細算、步步為營,阿堯,你到底是為了得到愛情,還是為了顛覆自己四年前的失誤?你到底是愛可可,還是愛你的自尊心和佔有慾?”

蘇修堯聞言渾身一震,愣在原地良久,終究還是別過頭去,冷然道:“我只聽從我的心。”

遲緯笑,搖搖頭轉身離開。蘇修堯望著從窗戶灑進來的月光,忽的就想起以前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話——月光再亮,終究冰涼。他在這一秒,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生生的把清冷的月光熬成明媚的陽光。

☆、第二十四章 撒嬌

蕭家大宅此時分外安靜,蕭鎮南等了一天一夜,終於把兩個女兒都等回來了,也就上樓休息去了。蕭可回來的時候,蕭安正一臉懺悔的坐在客廳,桌上擺著方阿姨做的蓮子羹,那是她平時最喜歡的東西,可是這回卻紋絲未動。蕭可累的要死,對著方阿姨微微點頭徑自上樓去了。蕭安撇嘴,默默跟在蕭可身後。

“從現在開始,離我二十米以外,否則我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蕭可頭也不回的說,言語之間卻是殺傷力十足。蕭安果然站住不動,愣愣的望著姐姐的背影,心底隱隱發憷。整個蕭家,她最怕的不是父親蕭鎮南,反而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她才十歲,姐姐十五歲,姐姐拉著她哭了一夜。

那時候父親還在位上,母親的喪禮辦的很風光,可是也是自那以後,她再也沒見過姐姐給父親一個眼神。那種怨恨是默默地,悄無聲息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後來父親也出了事,姐姐一個人在外面求遍了所有人,為的不過就是把那個她一直怨恨的父親救出來。

蕭安記得那時候她問過蕭可一句話,卻也恰恰就是因為那句話,生平第一次捱了姐姐的巴掌。她問——你不是很討厭爸爸麼?為什麼還要救他?

“你聽著蕭安,他不能死在監獄裡,”蕭可當時死死地盯著法院高大輝煌的院徽,冷笑道,“他害了媽媽一輩子,也害了我的生母一輩子,他憑什麼在監獄裡安度餘生?他不配擁有這個懺悔的機會!”

多麼尖酸刻薄的話啊,蕭安當時聽得愣愣的,她不知道這個姐姐的心裡到底藏著多少她不能理解的冷酷暴戾。可是那一晚,當她把喝的醉醺醺的姐姐拖回臥室的時候,卻聽到她夢中的呢喃——爸爸,你不能丟下我和安安……

那一秒鐘,蕭安的心一下子碎成了無數片,不管是人前裝的多麼強悍的蕭可,說到底,也還是一個失去父母的小女孩。家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她記恨的物件。

時光恍惚,四年的光陰一下子就溜走了,蕭安回身泡了一杯解乏的濃茶,探手探腳的進了姐姐的房間。浴室的門輕掩著,透過半透明的玻璃和朦朧的水汽,蕭安恍恍惚惚的看見浴室內的人影。她束手等了一會兒,蕭可便圍著浴巾出來了。她光著腳,裸著兩條光裸的小腿,長髮溼漉漉的披在背上,精緻的五官被熱氣蒸過一遍後更顯的疏朗,蕭安笑嘻嘻的捧上手裡的茶。

“姐,雖然我是從小仰慕你的美貌長大的,可是,還是會時不時的被你驚豔住。”

蕭可瞥她一眼,沒有接她的茶,徑自坐在梳妝鏡前擦頭髮。

蕭安被她晾了一晾,心底微微抽搐了一下,又嬉皮笑臉的一副狗腿模樣湊上來,徑自把茶放在梳妝檯上,又拉著她的胳膊撒嬌:“好啦,姐